“全部都去？我师父去不去，他要是不去，我就不去。我还是适合待在军营里，就像祖母说的，我这嘴巴去京城指定闯祸。”季启松摆摆手，反正他不想去。
至于跟家人分别，他不会太伤心太难过。
这就是孩子太早出去打拼的结果，独立的孩子对家人牵挂自然就会少一些。
这不代表跟家里人没感情，就是习惯了。
“义父也要去京城续职，你必须跟着一起去。二哥你要是不去，我就将你绑起来。”季暖暖故意说着。
“我帮忙！”季启云不怕死地挑衅着。
“你滚远点，训你的猴子去。”季启松揉着四弟的脑袋，往一边推去。
“妹妹，二哥打我。”季启云冲着妹妹做出哭唧唧的表情。
“赶紧都出来，让你们祖父好好休息。”季老婆子让孩子们全部都出来。
老头子高兴，她也高兴。
很快，家里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唐大妮跟季东山回来时，见全家人都对着他们笑，有些手忙脚乱。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们想的那种吗？
连续几日，唐大妮都没有睡好，脑子里就想着大儿子科举的事情。
白天干活都没精神，丈夫让她歇几天，她也不想歇。
因为歇着更容易胡思乱想。
“是启兴那边有消息了吗？”季东山没憋住，主动问出来。
“大哥，我在县衙就听县太爷说了，明天府城报喜衙役就会来。咱们启兴考中解元了，举人第一名呀！”
“老季家祖坟冒青烟不能停呀！你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个顶个厉害。”季南山赶紧夸着。
今天在县衙，大家伙也在恭喜他，他飘飘然地回来了。
他一个当叔叔的都如此激动，更何况大哥这个亲爹。
“第一名！我们启兴考中举人了，是这意思吗？东山你掐我一下，我怕自己在做梦。”唐大妮激动地拉着季东山。
季东山紧张到手心全部都是汗，他拉着媳妇说，“不是梦，是真的！”
“咱们启兴真考上了！这孩子自打读书起，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在用功。”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好，真是太好了。”
唐大妮抱着季东山大声地哭出来，“我儿终于考上了。”
她这几日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大嫂，恭喜你熬出头。”
“我们三个可就没你这样的好福气了，儿女个个优秀。”陈招娣这不是酸，这是心里话。
她儿子也很优秀，但是跟大哥家比，就比不上了。
“大家都是好福气，孩子们都优秀。我就是太高兴，有点失态。”唐大妮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啥失态，这要是换我儿子考中，让他爹全村裸奔都行！”陈招娣的话，让季南山口水都给自己呛到了。
“咳咳咳！你这婆娘，当着大家的面，胡说八道什么！”
“哪有你这样说的，你男人不要面子的吗？”季南山都无语了，自家这婆娘真是口无遮拦。
“二哥，你有啥不好意思的。要是我裸奔换我儿子中举，我一定干。”季北山嘿嘿笑着，就怕没这个运气。
“启兴中了举人，可不是靠运气，我嫁过来几年，就没见他赖过床，每天都是鸡叫不久就起床读书。”
“真是他一天又一天地发奋努力，有几个孩子能坚持做到。”安柔也替大哥大嫂高兴。
“对，启兴真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孩子，我娘家几个侄子也在学堂，但完全不是读书的料子，认得几个字，会算账就谢天谢地了。”方灵非常认同安柔说的。
这压根就不是运气的问题，是努力加天赋加运气。
第二天一大早，季老头子就在村口等着报喜的人，全村人也都等着在。
今天大家伙直接放假一天，都没上工。
季暖暖陪着祖母弄了一堆喜糖，瓜子，花生，糕点……
全家都做好了准备，唐大妮跟季东山换上新衣服，眼巴巴地一起等着。
从早上等到午饭，还没等来，唐大妮有些着急了。
“娘，不会出现什么纰漏吧！”她真是越想越害怕，纯属于自己吓唬自己。
“胡说，这能有什么纰漏。”季老婆子脸立刻就拉下来了。
老大媳妇就是经不住事情，老实本分还胆小。
“娘，从府城衙门到咱们村，这路很远，祖父咱们先回去吃饭。”季暖暖大声地喊着。
季老头子这才站起来，又深深地望了一眼远方，“回家吃饭喽！”
吃饭时，季老头子跟唐大妮两个人心不在焉，其他人都笑呵呵地吃饭。
季启松见他们两个这样，还忍不住说起来，“祖父，娘，妹妹的人都说了，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