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的地上就搭起了一顶顶大小不同的帐篷。
明黄色的帐篷最大,被围在中间,却又同周围的帐篷维持一定的距离。
太阳正落山了,不知从哪个帐篷里飘出来的炊烟袅袅,各个帐篷里也逐渐热闹了起来,烟火气息十足。
锦鸢将帐内归置妥当后,又闲了下来。
府卫便说她能出去走走散散,等到御帐歇下后,众人都不允许所以进出活动了,只能在帐子里睡觉。
锦鸢本来有些顾忌到处乱走不妥当,一听陛下歇下后就没法出来透气,当即就说她要出去走走。
没走几步,来到了河边。
她刻意走的偏了些,府卫也站在不远处,没有靠近。
这会儿,锦鸢才敢伸了个懒腰,活动下僵硬了一日的身板,这会儿酸疼的眼眶里都冒水汽儿,她不敢多呆,正要回去时,听见一阵缠绵的丝竹声传来,如泣如诉,似是深情的难舍难分。
她刚才听得认真,都不曾察觉到身后靠近的脚步声。
赵非荀看小丫鬟面朝着丝竹之乐的方向听得出神,甚至连他都没察觉,顺口解释了一句。
“这是南定王爷带着两个歌伎在取乐。”
锦鸢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急忙回身行礼,“奴婢失仪。”
一张脸垂着,窘迫的发红。
赵非荀看了眼,只当她是听见‘取乐’一词后才红了脸,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下,压低声音训她一句:“你想到哪儿去了。南定王如何风流,这会儿陛下还未歇下,谁敢胡来?”
他敲的不重,又是那样不经意的亲昵。
锦鸢脸上滚烫,还不敢躲开,心里过了遍他的话,面上就差烧了起来,“奴婢、奴婢没有想这些事——”
她急忙解释着,一双眼急切的看向他。
想证明她不敢对南定王爷之事胡思乱想。
赵非荀喔?了一声,双手环臂,眼神是漫不经心的落在她娇艳的面颊上,抬脚逼近了她一步,故意问道:“既然没有想,那为何脸红成这样,嗯?”
他的视线霸道、强势,极具侵略性。
恨不得要扎入她的眼底、心底。
可偏他的语气刻意温柔着,弯低些背,他身上微烫的热意瞬间将她包裹了起来,令她眼前、呼吸间,都逃脱不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