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不敢不从,才僵硬着脖子缓缓抬起头,吓得双眸不安的闪烁着恐惧的神色,白惨惨的一张鹅蛋脸上,连撞了两回的额头红了一大片,分外刺目。
“大公子……”
她怯声唤人。
像是怕他,又像是委屈。
那双眸子里的神色,干净而澄澈,仿佛能一眼见底的干净。
可怜的让人不忍心继续欺负。
偏被他扣在身前的身躯傲人,腰间柔软似稍加用力就能被掐断,随着急促不安的呼吸声,不可避免的有所牵动。
赵非荀眸子暗了下。
松开胳膊,曲起在她额头上敲了下,擦身越过她离开:“一见我怕成这幅模样,难不成我是猛虎野兽能生吞活剥了你不成?”
他虽收了力,但男女力道悬殊。
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
锦鸢额头中心一块红的分外明显,匆匆躲进偏房后连姚嬷嬷都发现了,“姑娘额心怎么红了一块?是撞到什么地方了吗?”
锦鸢支吾着蒙混过去。
想起赵非荀临走前的举动,心慌意乱的平复不下来。
赵非荀离开赵府,接过缰绳,用手顺了两下坐骑的鬃毛,问:“此女的底细查过了?”
轻风抱拳回复:“是!根据线人回,锦姑娘是七岁时因家中贫寒自卖入沈府,家中母亲早亡,有老父缠绵病榻,还有一幼妹,进入沈府后一家子虽不至于饿死,但也过得拮据。还有,锦姑娘胆怯人又老实心软,时常多做许多差事,哦对了,还有一小厮对锦姑娘颇有好感,据线人说,试婚之事定下来后,小厮打算要迎娶锦姑娘过——”
赵非荀夺过轻风手中的马鞭,翻身下马,冷冷瞥了眼:“让你打听这些了吗?”
轻风哆嗦了下:“啊……那属下再去打听!”
“不必了!”赵非荀抽下马鞭,“一个没胆子的小丫鬟,能有多少事情值得线人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打听。”
呼喝一声,策马疾驰离开。
轻风连忙翻身上马追去,内心略有不解,今儿个总觉得大公子火气有些大啊,回头让姚嬷嬷多做些清热降火的羹汤,一定是京城气候干燥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