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继父的事情还是在咱们赵府查出来的,绣房里有个针线婆子,曾住在锦母隔壁,那日去清竹苑量衣,看着姑娘面熟,这一来二去就对出问题来了,再之后锦家父女不辞而别,连着两桩事后,大公子觉得姑娘生父不详、继父不诚,如今姑娘的身份不碍事,将来若是再翻出来必定会闹得难堪,便一直派人打听着。只是最近青州府事情实在多,大公子分身乏术,迟迟没有查到锦家父女的下落。”
这一番话听得禾阳郡主眉头紧蹙。
若真是如此……
锦鸢这丫头的问题委实不少。
生母早亡、生父不详、继父逃匿——
这样的身世,别说是侍妾了,就是选进去当个大丫鬟都要让人皱眉。
难怪荀哥儿非要将人带去青州府,又替她开办了一个绣房,若非如此提前打点行事,这小丫鬟一辈子也只能是个通房丫鬟——
甚至连母凭子贵都做不到。
赵府如何会允许子嗣有这样一个父母不详的生母?
禾阳扶额,引出一口长叹。
心中情绪颇有几分微妙。
是该欣慰于儿子肯向她这个母亲寻求帮助,还是该发愁,儿子情窦初开,对象却是个这般出身的小丫鬟?
“娘娘。”柳嬷嬷忧心忡忡地唤了一声。
禾阳收拾好情绪,迅速拿定了主意:“这事我交给你去办,先找那针线婆子打听清楚,再去找锦家的街坊邻里仔细打听,既然是马车来接走的,提前肯定有人登门,仔细留心,总能打探出来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