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背影,似有落寞,真是捉摸不透的人。
她从包里拿出了银柘寺请的十八籽,莹润握在手心,本来想送给他的。可想着十一要去老首长家,也不知备什么礼物,不如借花献佛。
至于慕织弦,以后再给他求吧,开不开光无所谓。他那么强大,没有佛祖保佑,也一样可以风生水起。
翌日,有商务车开到了酒店停车场,将慕织弦和乔桑宁接走。
沿途风光佚丽,三秋桂子飘香,美不胜收。最后进入一处拥有大片茶园,宛若世外桃源的疗养院。
乔桑宁的小鹿眼亮亮的,她很喜欢这里。
“你先随处转转。我去见一个人,等好了再来找你。”慕织弦径自迈开步子,朝着那些马头墙的建筑而去。
乔桑宁答应了一声,提着裙摆,小跑似的奔向茶园。
慕织弦勾唇一笑,往前走了百余米,在一方院落前停下。
亭子下,桂花树旁,有一中年美妇正在烹茶,娴静美丽。只是她的鬓边发,生了皑皑梨花。
“你,来了。”女人抬眼,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声音轻柔似三月春风。
慕织弦在她身旁的石凳坐下,凝着她的脸庞。“外公的八十大寿要到了,他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回去一起过。”
“他回来了吗?”女人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慕织弦握着建盏的手,顿了顿,“还在国外,一个月也来不了一通电话。”
“那我一个人回去做什么?被人看笑话吗?”女人咬着唇,眼底莹光一闪而过。“左右我也是个不孝女,就不惹你外公伤心了,你代我膝前尽孝吧。”
“我替不了你。你不回去,他才是真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