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高大的黑衣人,绑着他的父亲一通毒打。
那个衣冠楚楚的教授,面目狰狞,他说:“乔丰年,你凭什么和我斗?你不过是烂泥巴地里的庄稼汉,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华国小麦之父,姓钟不姓乔。”
这段记忆原本很模糊,隔着经久的岁月,可在今时今日的情景下,宛若一帧帧电影在眼前放映。
她的伤与痛,重新一一体验。
爸爸英年早逝,和这个人绝对脱不了干系。她他是压在爸爸心头的巨石。
泪水止不住往下流,乔桑宁低着头,肩膀仍止不住颤抖。
“乔乔?”
慕织弦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乔桑宁抹了把眼泪,鼻头都哭红了,“我……我太感动了,这是我向往的生活,让我出去平静一下。”
说着她起身,穿过其他的嘉宾,跑到了卫生间。
这一幕,落在了边座的唐战眼里。
他根本不顾会议议程,跟了出去。
卫生间里流水哗哗,乔桑宁想止住泪水,却怎么都不停歇。
“不,绝不能让别人发现。我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我也没有证据。”
五分钟后,她出了卫生间,就看见唐战屹立在那,如山一样高。
“你……还好吗?”
只一句话,差一点就让乔桑宁破防。她微扬着下巴,“很好啊!唐少有何指教?”
“我叫唐战,战斗的战。”
他只知她姓乔,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当然他也可以网上查,以他的技术不是什么难事,但他不想这么做。
乔桑宁没有自报家门,一句带过,“我堂兄说了。”
“听了那位虞博士的演讲,忽然觉得在山间种些小麦和小番茄,应该挺有意思。”
唐战之所以这样说,是回想起小恶魔说她从山间来,眼前的乔小姐又因教授讲了风吹麦浪而哭。
如此,小恶魔的形象饱满了。
乔桑宁笑了笑,“有些人,只是叶公好龙,未必真的喜欢。”
慕织弦也出来了,冷冷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自己嚷着要听讲座,却无故中途离席,还真是叶公好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