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的。”
李摇风没作声,只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是啊。
他与迟淼的感情,不也是水到渠成吗?
文亲王府。
李星碎阴沉着脸,靠在床榻上,陶静云端着碗汤药,局促地坐在一旁。
好半晌,陶静云才敢开口:“王爷父亲也是为了您着想”
李星碎倏地扭头:“为了本王着想?本王为了降罪孟辰沙,自己将自己伤成这般模样,定国公两句话,孟辰沙便逃了过去,你说这是为本王着想?”
陶静云唯唯诺诺地道:“可若不如此,皇上会降罪您办事不利的”
“皇兄不会,”李星碎笃定道,“皇兄不会如此对本王。”
“可”
“啧,”门忽然被推开,陶隋站在门口,静静望着李星碎,“王爷还是年轻气盛啊?”
李星碎扭回脸,不作声。
“王爷可知,皇上下的旨意便是要孟辰沙除了成安王旧部?”
陶隋嘲讽勾唇,“孟辰沙并没有抗旨不遵,甚至还办得漂漂亮亮。”
“而王爷的受伤,最多只能参他保护不力,而这个罪状根本无法撼动他的地位分毫!”
李星碎微微一怔。
“那孟氏多少年的名誉,那孟辰沙可是三品大将军,夫人还是宫中太医令,岂是王爷想动便动的?”
这一连串话,说得李星碎脸色更差了。
他不甘心地说:“不能连根拔除,至少”
陶隋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王爷,你太冲动。”
“你想想那些朝臣皇室的死,哪个不是一击必成?”
李星碎愣愣地盯着他,眼珠仿佛铆死一般,半天不会转动。
是啊
他的皇兄,从来都是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必成。
“不过王爷也无需不甘,”陶隋又放缓语气,“想除孟辰沙,不一定非要对他下手。”
李星碎:“你是说他夫人?”
陶隋缓缓点头。
李星碎深吸一口气。
没错。
比起孟辰沙,没有家室兵权的叶谨安明显更容易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