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口,“八哥,你的确不一样了。”
胤禩笑了,“好的不一样?”
胤禟仔细考虑半晌,说道:“不,更好的不一样。”
……
那头,康熙吩咐要给戴梓平反的事交给了刑部去办,可过去一个多月了也没动静。
本来皇帝的吩咐不会有人敢耽误,奈何这刑部尚书揣摩上意之后,看出来了康熙似乎不喜此人,于是便自作聪明地能拖就拖了。
这又不是出了什么大喜事才大赦天下,单单赦免这一个人不就相当于让皇帝自己承认,要么自己当时的处理方式不合理,要么自己办了冤案。
他们一般不会这样办,即使错了也是将错就错。这次草草带过此事,看来也不是皇上自己的心意,那自然是拖得越久越好了。
刑部。
一个身材矮小清瘦的中年男子正在手忙脚乱地翻着桌子上的一大叠资料,边找边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我记得昨天就放桌子上了……怎么没有呢……这东西又不长腿,能去哪里呢?”
他越找越急,眼看桌子上的东西翻了三遍还没找到,开始去扒拉旁边的人,“是不是你拿错了!”
旁边的人一边干活,一边听他抱怨心中早有火气,一把把他推开,“谁拿你东西了,我要你东西有什么用!”
“我又没说你故意的,万一拿错了呢。”
“我自己的东西自己都放的好好的,谁像你一样乱丢,东西丢了知道急了。”
两人大概都有点火气,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吵了起来。
看吧,从古至今,人与人的信任都是在找不到一样东西的时刻消失的。
这一吵,一个屋子的人都没办法做自己的事了,连忙跑去拉架。
两人吵了半天,一群人劝了半天,一个灰白胡子的老大人才慢悠悠踱步过来,“别吵了,别吵了。张大人,你那文书是我拿去了,我昨天查看的时候看了一眼,忘给你说了,何至于闹出这么大阵仗。”
他话里完全没有什么歉意,满满全是说教,还在旁边看了半天戏才承认是自己拿的。
那丢了东西的张大人气得面色通红,顾不上尊老地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去他桌子上翻自己的文书去了。
大家虽是同级,这老大人资历却最老,平日里倚老卖老,溜须拍马,惯干些暗地里抢功劳下绊子的事,别人是心中厌恶又动他不得,一见他出现就走得远远的。
索性这事情也解决了,众人刚要走,却听那头的张大人拽着一份文书冲这老大人喊道:“江大人,这封赦免文书乃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一个月前就该发出去了,怎么还在你这?”
那老大人面色突变,一声惊呼后便赶忙跑过去要夺那张文书,张大人好不容易抓到他这么大一个错漏,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轻巧一闪避了过去,义正辞严道:“私自扣下皇上旨意,江大人,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那江大人踉跄了一下,深知自己决不能认下这罪名,辩解道:“满嘴胡言!这……马上到秋天要过了,我手下有许多案子要了结,桩桩件件都是人命关天的重案,有些顾及不到是有的,如何谈得上扣留!”
张大人根本不信,大声驳斥道:“我等见江大人年事已高,事事尊敬您,分配给您的活都是再轻松不过的,哪里就连找人送封文书的时间都没有了呢。您这样玩忽职守,包藏祸心,难不成是要等到皇上发现,害我们所有人陪您一起被皇上责罚吗?”
围观的这些人原本只是凑热闹看看这江大人的笑话,一听这话顿时回过神来,想到大家一个部门办公,这事要牵扯到自己,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骂道。
“江大人!您这是干嘛,你岁数将尽,还要我们给你陪葬不成!”
“你这老匹夫,放到我们这儿下放的文书我等竟毫不知情,不是你拦截了消息,还能有谁?”
“平日里你就对着我们耀武扬威,我们敬你为长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竟惹下如此灭顶之灾。”
……
那江大人被众人讨伐的场面吓得冷汗淋漓,心知事已至此,自己扛不下这担子事,嘶声说是尚书告诉他不必着急。
众人一听竟是尚书授意,心中纷纷有些退缩,面上就露出了些犹疑。
江大人看到这个,慌乱的神色立马便平静了下来,得意洋洋地就要对着张大人倒打一耙。
倒是张大人本来就是冲着这事来的,怎么可能退缩,他沉下脸瞪着江大人厉声道:“你贻误帝命在先,如今竟还攀扯上司,难道是尚书大人叫你违抗皇命不成?”
江大人瞪眼,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要与他对骂,却见众人纷纷下跪,紧接着门口传来一声低沉中带着冷意的声音:“朕也想听听是不是尚书大人让你违抗朕的命令。”
那江大人眼睛瞪得更大了,面如死灰,颤抖着跪地转向门口方向,果然见一道明黄色的高大身影站在背光处,神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