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退路并催促地轻推着她的薇尔薇特，又把视线转到半跪在那份合同边的沃克斯坏笑的屏幕上，人类邮递员显然有了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选择俯低身子，慢慢爬到了转着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钢笔的电视恶魔旁边。
但当她想接过那支递给自己的钢笔时，电视恶魔却恶作剧般把它举高：“等等，我想我们还需要一个公证人——你说是吗，小丑？”
应声从钢管顶端滑下的机械小丑让人类女性一僵，她下意识低头看向从最佳角度欣赏着这一幕的瓦伦提诺，对他咧开的邪恶笑容眨巴了一下眼，随即迅速抬头看向逼近的小丑，身体开始后退瑟缩，只是撞上守株待兔的娃娃恶魔的怀里。
“你想去哪呀，小娃娃？”咯咯笑着搂住她的腰，趴在她背上的薇尔薇特把下巴压在了人类残余着粉色涎液和半凝固的血痕的颈窝上，恋恋不舍地轻啄着已经不再流血的咬痕，并把她的上身推向下面等待的瓦伦提诺，“这是你想要的合同不是吗？”
“是的，但是我看不出——”人类的发言被张嘴咬住几乎是被送到他嘴里的款待的瓦伦提诺的利齿和尖端分叉的尖舌打断，忍耐地攥紧了一把手下的筹码，才继续道，“——这有哪里需要劳烦罗博菲兹先生。”
“这当然需要他帮忙，亲爱的小兔子！”怜爱地抬起她的脸，沃克斯屏幕上的表情却和“怜爱”完全不沾边，“恶魔领主的合同总是充满陷阱，这话我已经听很多人抱怨过了。不注意一个附加条款就会让你的人生——好吧，来生，变得宛如梦魇，一个看似无心的错别字会毁了你的一切，更不用提那些让所有人都担心的毁约问题了。但是不用担心！你最喜欢的领主们为你准备了一个后备计划：一个来自贪婪环直属于玛门的机械小丑，罗博菲兹！”
电视恶魔享受着总是处变不惊的邮递员此刻随着小丑戏剧地靠近而僵硬抽动的笑容。她暗暗使劲想要挣脱恶魔们的摆布，但人类的力量根本无法和恶魔相提并论，她的挣扎只是更加娱乐了几个领主，让嘲弄地模仿着她之前的表演的沃克斯更加卖力：“有他作为公证人加入，如果我们违约，就等同于和玛门作对——放轻松，契约上的魔法让玛门能在有人违约的情况下自动知道该找谁算账，而没人想被贪婪的霸主算账，相信我。”
“我明白了，但是或许，我们可以先谈谈别的？”见挣脱无望，人类女性有些急切地试图转移重点拖延时间，“比如……呃，合影的时间？你们看起来很忙，我不想……”
“任何时候都行，babe,甚至你想现在拍也可以。”嗤笑着品赏自己咬出的鲜血的瓦伦提诺一边享受着小丑伸长的机械手臂环住自己的长度带来的娱乐，一边看着邮递员的失态闷笑着开口。
“还-还有姿势，和衣服！你们是伟大的领主，很明显对于你们来说形象非常重要！或许你们会想先洗漱整理一下，再商量一下拍照的姿势……”
“都由你定，小娃娃~”重新咬破已经开始结痂的咬痕的薇尔薇特罕见地乖巧听话。
眼看小丑俯身摇晃着身子咬住那张合同——他的一只手正忙着帮飞蛾领主解决一些紧急的问题，另一只手已经爬上了没有拒绝的电视领主西裤。安妮近乎走投无路地看向西服恶魔，这个举动又让沃克斯的发声装置蹦出了几个轻笑：“或许你们可以先在上面签字……？”
“早就已经签好了，小兔子。”嘲笑着凑近惶恐不安的人类，单手托住她的脸的沃克斯假心假意地让自己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撅嘴关心的表情，“怎么了？小兔子？你在害怕邪恶的小丑吗？”
“我不会害怕。”话是这么说，但她别开的视线则在说另一回事。
“真的吗？”在她下方享受着血液和美景以及机械小丑的手上服务的瓦伦提诺咧着染上鲜红的利齿，毫无征兆地用手指没入了她，伴着她倒吸气的声音不断做着“来这儿”的手势，“但你另一张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噢~它把daddy咬得真紧，哪怕daddy和他的朋友刚刚才把它喂得那么饱。baby girl那么害怕坏小丑，以至于都舍不得daddy把手拿开？”
“我不会……害怕。”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话的人类邮递员绝望地做着最后努力，“好的，我会签字的，不需要罗博菲兹先生靠的那么近，就只是……请给我一支笔。”
“你知道吗？在地狱签合同你甚至不需要一支笔。”霓虹蓝的拇指指尖快速地在她唇上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沃克斯用指腹轻轻揉着涌出的血液，直到它们涂满她的嘴，才收回手，伸舌清理着指尖上残余的血迹调笑地开口，“只要你的血和……一个吻。”
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拿下菲兹罗利嘴里的合同，只是为了把它倒转，让它下方的签约区放在坏笑的小丑嘴前，人类邮递员在恶魔们的联手攻击中露出了最可怜的哀求神情：“我……啊……please，daddy Val……！我觉-觉得或许我更喜欢传统的签约方……”
没有更多的话语，瓦伦提诺钩子般的手突然用力击中了她最脆弱的一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