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年盯着手机,思绪却早已飞远。
若是平时,他绝对不会操这个心。睡觉嘛,还能怎么睡,不都是躺平闭眼吗?
可是他和陆辰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这对两个27岁血气方刚正值壮年,深爱彼此甚至有点分离焦虑的夫夫来说,堪称折磨。
以往隔这么久没见面,早就找机会探班滚一起去了……清醒的时候还能靠理智压制,睡迷糊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可是要他或者陆辰换个床位,叶知年又不愿意。
叶知年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盯着手机恨不得把它盯出个窟窿。
就在这时,堂屋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陈君麟走了进来。看到叶知年坐在那,他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点头示意,朝卧室走去。
见陈君麟进了卧室,叶知年顿时微微皱眉,想也没想把手机一揣,起身跟了进去。
谁知刚进门就碰到陈君麟拿着东西出门洗漱,仁立则躺在离门最近的床位上玩手机。
见叶知年进来,仁立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陆辰。
叶知年定睛一看,陆辰已经面朝窗户,侧身躺下了,那个姿势他一看就知道,人睡得正香。
叶知年心里一软,对仁立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床位前,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
这个炕大约四米来长,两米的进深,挨着摆了五床被子。叶知年将被子放在外侧,和陆辰一样头朝里脚朝外躺下,然后伸手将被子拽起来盖好。
把自己安置好后,叶知年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想——
这样挺好,一人一床被子,不挨着就不会想些有的没的了。
嗅着身旁熟悉的味道,叶知年缓缓闭上眼睛。睡意翻涌时他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和陆辰几乎头碰头,两人呼吸交缠,鼻息可闻,没有真的挨着,却比谁都亲密。
陈君麟洗漱完正准备上床,看到他俩这样,眸光微沉,但很快又亮了起来。他先是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闹钟,然后在陆辰身旁的床位睡下。
仁立见他也躺下了,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都睡这么早的吗”,抬手关了灯。
在黑暗笼罩下,很快所有人的鼻息都变得绵长且稳定,陆辰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呼吸一乱。
他先是鼻子抽动了两下,然后伸手掀起被子,叶知年本来已经睡着了,却在这时像是感应到什么,翻了个身,屁股一拱,就从自己的被窝里拱进了陆辰的被子。
陆辰放下手,环住怀里人的腰,在半梦半醒间深吸了一口气,又满足地呼出,手顺势从睡衣下摆探了进去,贴着皮肤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轻柔的抚弄最磨人,叶知年轻哼一声摁住陆辰的手,迷迷糊糊地就想往下带。好在脑子里始终绷着的那一根弦及时发挥作用,在被欲|望虏获前提醒了叶知年——
这里不是家,不是酒店,是《乌托邦》的录制地点,旁边还睡着别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知年瞬间清醒,一把将陆辰的手从衣服里抓出来。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陆辰的被子,他暗骂一声就要往外挪。
察觉叶知年要离开,陆辰手臂一紧,直接把人拖了回去,身下因此撞到了柔软的臀瓣。这种感觉是如此之好,哪怕仍在睡梦中,陆辰也下意识地磨了磨。
叶知年顿时瞪大了眼睛,压住喉咙里翻涌的声音,哑声低喊:“陆、辰!”
“唔?”听到这个声音,陆辰先是反射性地应了一声,才渐渐清醒,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怎么了宝宝……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
叶知年有点神经衰弱,多梦易醒,陆辰早就习惯他半夜时不时因为噩梦清醒,闹着找人要抱抱了。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陆辰会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说做了什么梦,然后等着叶知年自个把自个哄困,再一起睡过去。
听到这话,叶知年心里软成一滩水,却又有些生气——
知道我做噩梦了你还硬邦邦的!脑子里就那点事是吗?
“没、有!”叶知年咬牙用气音道,抬手把陆辰的手臂掰开。
这下陆辰彻底醒了,皱眉微微抬头:“宝宝你去哪?”他俩都没有起夜的习惯啊……
“小声点!”叶知年连忙转身捂住他的嘴,抬头看向其他人。
在窗外月华的映照下,屋内的细节在黑暗中一一浮现。叶知年首先看到的,是睡在陆辰旁边的陈君麟。
他仰面朝上睡得正香,能明显看到眼皮下眼珠的滚动,说明他正在做梦。
仁立则背对他们看不见脸,但看他一动不动的背影,应该同样处于睡梦中。
叶知年松了口气,放开手,竖起食指放在他和陆辰的脑袋中间,用气音威胁道:
“我盖我的被子,你睡你的,知道吗?还有那个,你自己想办法。”
陆辰顺着叶知年的手指往下看了一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