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我见猎心喜罢了——第一次解剖你们这种还有灵契的灵,我很好奇啊,你的灵主会不会跟着你一起死?”
越芳时:“你不喜欢灵族。”
黑袍人冷淡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是人,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想到自己查探到的见闻,以及在暗窟中见到的尸骨,越芳时忍不住说道:“可你也杀人啊。”
黑袍人哈哈一笑,不屑道:“我杀了他们吗?”
“不是么?”
“当然不是。”他正义凌然,言之凿凿道,“他们没办法继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了,我帮助他们去实现价值、创造价值,怎么能算杀了他们呢?分明是为了他们着想。”
灵脉中涌动的灵力慢慢流逝。
越芳时想了想,说道:“你们的价值是什么?成为你们的实验品?”
“是为了苍生。”黑袍人说,“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
“我不理解。”
“你不需要理解。”黑袍遮住了他的表情,越芳时看不清楚,只听黑袍人在说,“等你身魂归天时,你便会了解我们所为之奉献的事业是什么了。”
越芳时感知得出来,他绘制阵法时的动作无比虔诚。
“介时,你将在生死之间了悟……”黑袍人轻声道,“此乃无上荣幸也。”
……真这么荣幸,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死?
黑袍人似乎猜到了越芳时在想什么,微微一笑,话语中优越感十足,兼带两分懊恼,“只可惜,我等要做这无上事业的持刃者,注定没办法享受此等荣幸了……”
他语带叹息:“这阵法,是那位大人新创的,玄妙非常。你是我手下第一位试阵者,灵族的效果……应当会更好吧?”
与自己想的一样。
这人已经疯了。
自己被点灵化生近百年,从未听闻过要用血祭来造福苍生的事!
越芳时偏过头,不经意与烛草对上目光。
……是那位受托帮自己传信出去的姑娘。
越芳时轻轻朝她笑了笑。
烛草疑惑的看着他。
为什么越芳时还笑得出来呢?
他……不怕死吗?
“你笑什……该死!有人闯进来了!”
黑袍无风自动。
黑袍人狠着嗓子,逼问越芳时,“你传消息出去了?这不可能!你没有机会往外面送消息!”
越芳时轻轻一笑。
想必是援兵过来了。
“多行不义者,自取灭亡也。”他声音飘渺,“你们作恶多端,被人找上门来算账,与我有何关系?”
“呵!”
黑袍人冷笑一声。
自然是不信他的话。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视线从越芳时身上滑过,黑袍人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烛草。
自己从未离开过暗窟半步。
这几日,只有烛草出门进城办过事。
带着怒气的一掌隔空拍到烛草身上。
“你把尾巴带进来了?”
听到黑袍人这么问,被掌风推击撞墙的烛草松了半口气。
黑袍人没有把替越芳时报信这件事联想到自己身上。
她用手支撑着身体,勉力爬起来,低垂着脑袋,只有发旋对着黑袍人,“回来前,我仔细检查过,身后没有跟着人。”
说完,她迟疑片刻,不太肯定地说道:“莫非……镜明城有了新的追踪手段?”
“不可能。”黑袍人说道,“荆致没有这个胆子。”
否则,他们怎么会相安无事数百年?
黑袍人思绪飞转,“恐怕,是玄清教的人。”
“什么!”烛草惊讶抬头,澄澈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荆怀和我说,那位玄清教弟子已经离开了啊!”
黑袍人冷哼一声,“口说无凭,你可见到证据了?”
这话问得……
烛草哑口无言。
“既没见到证据,便有可能是障眼法。”
说到这句话,黑袍人已经从刚刚发现有人闯入进来的暴怒、惶恐中恢复平静了。
他静静感知片刻:“两个小毛孩……”
“也敢擅闯进来?”
只听冷笑一声。
“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两个小毛孩?
越芳时微微皱眉。
他本以为来人是长老与越惜,可如今听黑袍人的说法,只是两个年轻人。
是谁?
他们知不知道这里面危险?
越芳时心焦至极,偏偏已没有办法传信了。
他灵血尽失,灵力渐散,灵念渐消。
若猜得不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