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什么可继续掩藏的了。
他全知道。
也藏不了。
虞白溪说:“不度山上的结界挺不过几年,终会消失,若想了此孽缘,待八柄神器集齐之日,便是唯一的机会“我知道。”戚葭说。
“我说了我会去办......
“可本座便是不要你去。”
这次是天帝强硬地打断了他。
稍微顿了顿,虞白溪缓和了语气说
“你为四界为妖族已经死过一次,做得已经够多了。”
戚葭:“陛下做的也够多。”
虞白溪正色,理所当然道:“本座是天帝。
戚葭很是不如意地道:“我还是天后呢。”
虞白溪:"?"
戚葭也顿了顿,恢复了一脸的沉着,重新组织语言:“我知道,陛下这些年从不曾与人谈情说爱,是因为陛下觉得到了未来那日,你可能会死。”虞白溪又向他的方向偏了偏头,戚葭已经赶在他之前道:“陛下不必狡辩,也不必掩饰,这些年你的事,旁人不知道,作为戚葭的鹦鹉不知道,可我却可以猜得个七七八天帝削海的磨越发抿烧。
戚葭抬头看他,仗着天帝双眸上蒙着白绸,便假意当作对方看不见他。
他抬手,抚上对方英俊坚毅的面庞,说:“我了解你,你应当也了解我。虞白溪,我这一生,快乐的时光很少。”天帝怔在原地,大概因为他的这句话,即使被指尖抚上面颊他也没动。
戚葭说:“所以我就想及时行乐。我不想考虑那么多。我们终究都会死的,虞白溪。”
“戚葭....”
“即便是神族也终将身归天地的不是么?蜉蝣与神明,都会死,端看谁能懂得珍惜朝夕。所以,陛下又在思虑些什么呢?”说着,戚葭又叹了口气:“陛下,你到底懂不懂。
“戚葭。”
虞白溪缓缓抬手,将他那只手握住。
夜空中,连风都骤然变得很安静。
天地之间仿佛唯剩下天帝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潺潺流水般于人心头上划过,深沉而冷静。
“你方才问,为何当年本座愿献祭己身,以换你无虞归来?”
虞白溪说:“昔年,你愿为四界苍生周旋,从无私心。天界太子与你使命一致,惺惺相惜,自是不忍。”....是天界太子不忍么?”戚葭嘴唇抖了下,最后一次追问。
“太子不忍,我亦不忍。”虞白溪握紧他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