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的,啥也不多说,男人跑,她拔腿就追。
结果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只抓到了男人脱掉的军大衣,翻开衣领一看,衣领上绣着三个大字,‘赵良建’。
这不是冯婶家男人的名字吗?
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现在苏彩秀彻底肯定以及确定,胸腔共鸣,她提起口气,大呵一声。
“抓小偷啦!”
燕京大学家属院瞬间就喧闹起来了。
偷了赵良建衣服的男人极其了解大院的情况,像是只泥鳅,穿着吊儿郎当的皮短衣,在各家的屋子与屋子间上蹿下跳。
收到消息赶来的警卫员,手里拿着真家伙,但还是扑了个空,让他从缝里挤了出去。
男人的体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又因为不能被抓到的紧迫感,他跑起来带风。
但有人与他不相上下!
苏彩秀死死跟在男人身后,就算他一个劲地将各家街边摆放着的东西往后掀,也丝毫没有影响苏彩秀追人的速度。
“喂!往哪跑?”前头又杀出个穿警服的毛头伙子。
前面就是十字路口。
皮衣男人想要换路,刚才掀到身后的湿衣服,却被苏彩秀抡手扔到他右边,男人来不急多想,身子一歪,就往道路左边跑去,结果刚一转身就发现面前是条彻彻底底的死路。
没料到这种情况的男人愣神不过一瞬,立马就要更换路线,但苏彩秀怎么可能给他这种机会?直接挡在路中央,在男人伸出手推搡,就要碰到她之际,紧握着男人的手臂,对着他双腿之间哐就是一下!
等李志全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
违法乱纪的男人,已经被背对着他的女同志降服。
穿着皮衣的男人一米八的大块头,手臂上的腱子肉彪壮,压制他的女同志身形看着就比他要娇小不少,此刻却英姿飒爽地后拧着他的手臂,让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看男人想要挣扎,李志全直接上前,“别动!警察!”
苏彩秀和李志全对视一眼,俩人眼底都浮上惊讶。
“怎么是你?”
“李警官怎么在这?”
“他……”
“我……”
俩人同时开口。
现行犯被抓住,情况也没之前紧急,李志全笑着露出虎牙,“苏同志先说。”
苏彩秀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怒气填胸。
“这人鬼鬼祟祟站在我房子前面,问他话就跑,还偷了前面居民区里的衣服,肯定有坏心!”
“冤枉啊警官同志,”被抓到的男人被李志全死死按住双臂,迫切地张嘴反驳,“别人跟俺说付主任就住在这里,俺就想来拜访下主任。结果刚从这母夜叉门口经过,就被她当做小偷抓起来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啦?我啥坏事都没做,就被她打成这样,警察同志可要还我一个公道啊!”
“你放屁!”苏彩秀才不会给男人倒打一耙的机会。
比起男人只会嘴上喊着无罪,她中气十足,说的有理有据。
“供销社的付梅主任,上半年就搬走了,你既然专程托人问了,难道那人没告诉你?再说付梅主任就算还住在家属大院里,也是住在靠近保安亭最前面的那条道上,你往院子后面跑干什么?”
“昨天冯婶就在说家里的衣服少了几件,原来是被你给偷去了。”
“你有证据?”男人死鸭子嘴硬。
“怎么没有?证据就在我家大门口摆着!”
他还想再狡辩,就已经被李志全用手铐绑起来了,“现在不讲天理和王法,法治社会,以法律为准则办事。你到底有没有罪,到了局里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如果你还要胡搅蛮缠,我可没有苏同志好说话。”
“咱们走吧。”
控制住罪犯,李志全推着他站起来,视线却是对着苏彩秀在说。
苏彩秀皱眉,满脸警惕,“去哪?”
李志全失笑,刚才一脚制服壮汉的人,咋现在终于开始害怕啦?
“还能去哪儿,去警察局啊。不过在此之前,麻烦苏同志先带我走一趟,把你刚才说的证据带上。”
……
等苏楚箐下班接了孩子回来,阿姐早晨带出门买菜的菜篮,还在门口台阶上孤零零的放着。
挡灰的花布旁边缝隙里塞着张纸条。
上面写着,“有事出去一趟,晚饭前回来。”
横平竖直的方块字,虽然苏楚箐没有见过苏彩秀的字迹,但也知道这字绝对不是出自她手。
问过对面在家的婶子才知道,刚才家里来了小偷,苏彩秀抓到小偷被警察带到局里记录情况去了。
“那人早上在筒子楼那边打转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还真不是个好人,幸好你姐身手好,人也机灵,不然还不知道得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