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秋不适应,打电话回来哭,甚至要回来不读了。”
“你知道阿秋和中仔感情很好,你就讲了一堆大道理出来,强行送中仔出去,目的就是陪太子读书!”
荷妈像连珠炮一样爆料,根本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没多久,阿秋适应了那边,伦敦有一间名校要收她,你就立刻送阿秋过去那边,扔下我的中仔在曼城苦兮兮。”
这些只能说是猜测,殷红心理素质强悍,仍能狡辩,一副荷妈在泼脏水的样子,说着反话,“是呀,全世界最歹毒的女人就是我,我搞这么多事情出来就是想害你那几个心肝宝贝。”
她指着在场其他甘家人,“你问问他们,中仔那一年考试,我不是扔下所有事情过去陪他读书。”
看着这个害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荷妈表情严肃, “我也过去探望过他六次,四部BMX,最便宜那部也要两千多英镑,还有两部是几年都没用过的。整季的英超联套票,又是一千多英镑。一套杜比音响,又要三千多英镑。”
在场没人不懂这种溺爱根本不是为了孩子好。就连Sa姨自知也是娇惯孩子的,也绝对不会在嘉言读书的时候做这种事情,这根本就是捧杀。
听到这种歹毒的心计,Sa姨都有点胆寒,一手搂着嘉言,一手搂着甘永好,小声嘀咕,“怪不得中仔是个半文盲了,碰到这种后妈能不犯罪,健康的活着就不错了……”
后妈不一定是坏的,恶意破坏别人家庭的后妈好的几率就约等于零了。
她拍拍两个孩子的肩膀,小声嘱咐:“都记住,一日出轨做小三,终身都是狗男女,你们两个都要小心远离!”
甘永好很费力才从Sa姨怀里抬起脑袋,想要提醒她别把自己骂了,之前她也出轨过的,不过见到嘉言就在旁边,到底没说出口。
场中间的殷红硬撑道:“我疼他,我怕他闷。多买一点东西给他,我又错了吗?”
荷妈终于爆发了,她逻辑通顺,口齿清晰的点出殷红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你不是这样对阿秋啊?为什么你只买部二手车给她代步?为什么她每个月零花钱只有一百多英镑?为什么你还要她出去做兼职自己交学费?”
“因为你知道,棒下出孝子。你要磨炼她,你要她明白要割禾就要先弯腰!”
“我本来就不奢望你这个后母会教好我的儿子!”
荷妈制止了想要出言狡辩的殷红,“你不用争辩,人在做天在看!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安的什么心。”
殷红根本不惧争辩,但于素秋就不一样了,早在荷妈说出‘陪太子读书’的时候,她就已经泣不成声,现在冲过来拦住她妈妈,不让她继续争吵。
荷妈则扫视了一遍全场众人,连和她最不对付的甘老太太都不敢抬头看她。
其他人或担忧甘永中,或是心虚气短,人群里只有Sa姨独自兴奋,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跟荷妈两个人是亲姐妹!
虽然她在心底喊了好几次的扇耳光没有出现,不过以她姐过往的脾气,也算不错了。
荷妈面色沉静,拄着拐杖站在那,看起来温和无害,好像刚刚怼到殷红无话可说的不是她一样,“现在,我这个亲妈可以做主中仔的学业了吗?”
殷红同样思维敏捷,见Jo鲍在一边自责的难受,知道他现在是用不上了,甩开女儿站出来道:“无论如何,事关学业,是一辈子的事,无论你怎么想都好,只有中仔辍学这件事,没得商量。”
甘永中摆脱了看殷红眼色行事的表叔恭,终于能出来说话,他道出了辍学的实情。
这半年来荷妈发现他心不在焉以后,一直对他很关注,也是这样甘永中才把自己不读书的原因告诉了荷妈。
上次荷妈去英国陪他,当时还有两天考试,但他自己完全不当回事,每天只想着玩游戏和女生聊天,对于学业连考试时间都忘了。
荷妈千里迢迢跑去照顾他,一句数落都没有,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有准备,但甘永中根本不当回事,只嫌她碍事。
为了支开荷妈,甘永中特意说想吃鳝糊。荷妈为了儿子能安心读书,挺着腰伤大雪天颠簸了八九个钟头给他去买。
甘永中隔着窗户看到荷妈雪中蹒跚而行的身影,才良心发现,下定决心好好读书。但他根本不是那块料,怎么读都记不住,这次考了四十多分还是偷试卷得来的,照着电脑找答案都找不对。
看甘永中为了读书这么痛苦,还做错了事,在场最看不惯荷妈的甘老太太也说不出什么了,默许了孩子由荷妈做主。
包括Jo鲍在内的其他人更说不出什么,已经没有脸面待在钟家的地盘,一家子灰溜溜离开了。
钟家这边虽然吵赢架,留下了甘永中暂时住这边,但忧心他的未来,包括最不走心的Sa姨在内没有一个能露出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