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的过往事情知之甚祥,一边听八卦,一边给女儿科普客厅在场的人物关系。
Jo鲍不愧是将铺子开到十几家分店的生意人,脸皮绝对足够厚,连让荷妈摘掉家好月圆的招牌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还明里暗里说荷妈这边的铺子影响了他们的生意,又提出中秋在这边吃团圆饭一事,好像是一换一,很公平一样。
虽然Sa姨一直嘀咕这事一定有狐狸精的唆使,但嘉言觉得,要是Jo鲍自己没有这个心,今天也就不回来,再多的劝说也没用。
外边越说越过分,嘉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拉住她要爆炸的妈,幸好外边荷妈也没同意换招牌。
‘家好月圆’这个招牌不单单是寓意的问题,外公四几年到港地,在楼梯底开铺子就叫这个名字了,现在让改名,简直是锥心之举。
一向好脾气的甘永好也受不了了,点明甘老太太同意他们中秋在这边吃饭的事情根本不是Jo鲍的功劳,是他陪着打太极求来的。
Jo鲍恼羞成怒,不谈事实,反倒怪甘永好没有教养,不尊重长辈。
这些不光Sa姨受不了,在场所有人都不能接受Jo鲍的厚颜无耻。在卧室的嘉言见状也不硬压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甘永好可以被骂,但不能听到有人说荷妈不好,不想再听,他离开客厅往卧室去。
正好见Sa姨怒气冲冲开门走了出来,他与跟在后边一样面色不豫的嘉言对视一眼,朝Sa姨道:“Sa姨,看你的了!”
“还用你说吗?”Sa姨忍了很久了,直接推开这个不中用的侄子,从卫生间抄起拖把,冲进客厅痛打渣男。
前几天因为是误会而没发挥出来的全武行,今天正式上演。
对待一些人讲理是没用的,真的不得不诉诸武力,Jo鲍身边还跟着一个什么表叔,还有表姨婆。Sa姨可不管谁是老弱病残,抡圆了拖把一视同仁的打下去,以一敌三都稳占上风。
其他人都心中有气,没人上去帮忙,只在一边说几句别打了算劝架了。
直打到几个人鞋跑丢,眼镜踩碎,狼狈的被扫地出门,甘永好才出来拦住要乘胜追击的Sa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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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Sa姨刚打了个舒心,还没得意的炫耀战绩,回头就听到荷妈同意将招牌换下来。
Sa姨简直气的头疼,“姐,我刚才给你痛打那个臭男人,并没有打你,干嘛你无缘无故的疯了?”
“一顿饭就换掉这个老招牌!这顿是什么饭啊?吃龙肉吗?”
连一向好脾气的甘永好也接受不来,“荷妈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委屈自己?”
阿月阿庆也跟着附和哥哥。
Sa姨这下更觉得自己占理了,“你看,连孩子们也不帮你,要不你是真的疯了,要不你就是惦记这臭男人,旧情复燃!”
荷妈没有被误解的焦急,反而好言好语安抚孩子,“荷妈没错的,不相信的话,等一会外公回来的时候,你们一起问一问他。”
“告诉他我们今年中秋节可以在八月十五正日子,家好月圆庆中秋一起陪他团圆饭,你看他会开心的怎么样。”
招牌拆下来,荷妈自己心里也舍不得,但她始终觉得还是家人更珍贵,招牌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没什么比完成外公的小心愿更重要的事情。
Sa姨完全不接受这种论调,呛声道:“如果让爸知道你要摘了他的招牌,他就不是笑了,而是哭个不停了!”
荷妈没和她计较,仍旧和颜悦色,“那你就问问他了,看看爸是喜欢吃那一顿团圆饭,还是喜欢那个招牌。”
在一边听着的嘉言眨眨眼,趁机对Sa姨道:“我们要打赌吗?”
“怎么,你也觉得你荷妈说的对?”Sa姨不服气道:“赌,为什么不赌,我就不信这顿饭这么值得!”
嘉言提前讲好条件,“如果外公赞同荷妈,那你要暂停对街坊传播我要在大学任职的事情。”
Sa姨无辜道:“你怎么介意这件事,反正是不久的事实,提前说也没什么啊。”
她有个好女儿,一天不炫耀八十次都觉得亏本,只是说说工作而已,其他的都没开始夸呢。
看她不情愿,嘉言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别人问到我面前,很让人害羞的。”
又激将了一句,“难道你对外公的了解不深?”
Sa姨立即上钩:“赌就赌,要是我赢了,那你中秋只回欧洲一天,当天去当天回,不在那里住。”
拿不准外公态度的阿月觉得这赌注太折腾了,出来解围道:“不必赌这么大吧,再说未必有当天来回的机票。”
嘉言答应的却很轻松,“可以,就是转机我都会赶回来。”
Sa姨这次满意的点点头,她还是有信心的,没道理一屋子这么多人,只有她自己在乎钱的。
甘永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