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给我的慰藉都是相同的。希望你也能当朕是从前的李怡,继续给予支持和鼓励。就像画中的情境一般,永不会变。”
琼花花瓣随风如细雪落下,给美人再添了几分意境,回忆起曾经的苦难,李怡的心意更加激荡,道:“朕能熬到今天全靠你,告诉朕,你想要什么赏赐?”
总觉得这个场面有些似曾相识,又觉得不太可能,应慈半信半疑的乱想,嘴上说着万能场面话,“奴婢不敢居功,只求皇上和郑太后从此无灾无难,福寿安康。”
李怡面上带笑,心中却道,恐怕暂时还无法无灾无难,日后少不了各种争斗。
不愿人难安心,只温情道:“有你相伴,朕会面对一切难关。”
不知如何应对,应慈只能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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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慈升了职,一应待遇全部提升,日后的钗环服饰也要按品着装。
之前因为先皇丧仪,不宜添置,如今四处得闲了,尚宫局便将她品级所需的衣衫装饰都送了过来。
司珍房的首饰自然是由新上任的掌珍金铃来送。
至于尚级宫装,司制房的钟雪霞向来喜欢应慈,知道金铃她们长久未见了,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衣衫也交由了金铃一起送来。
“这次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是大事,真是吓死我了。”金铃一边帮应慈试穿衣裙,一边嘟囔,“尤其是你啊,我真的生怕你会被扣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我都没想到这种可能,幸好先皇心细,临走还惦记着保我一命。”应慈也怅然道。
本来她还在疑惑,先皇明明不管后宫事,怎么忽然要将她提为尚纪。直到马元贽拿出所谓先皇遗旨,她才想明缘由。
她是先皇驾崩之前接触最多的人,马元贽假造圣旨,少不得会罗列罪名将她这个知情人除去,其中最简单的就是以照顾龙体不周为罪名诬陷。
先帝死前留下这道旨意,证明了应慈非但无罪并且有功,哪怕是继任之君有什么想法,也要掂量几分。
不管是赏赐还是行为上的回护,先帝实在帮她太多了,又是英年早逝。让她一时难以从消极情绪中走出来。
金铃见她面带忧色,转移话题道:“你都不知道昨日尚宫局多热闹。”
“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金铃默默住了声,做了个‘马大将军’的口型。
马元贽在前朝要横行,对后宫也要指指点点,没几天便要万剑锋和他夫人入宫居住。
之前尚宫局和马元贽多有冲突,这后宫第一个下马威自然是朝着尚宫局去了,尚宫局四司被点名指派亲自伺候万夫人。
万夫人是马元贽表妹,丈夫又是手握重兵,为人自然是张扬跋扈的。她不知道从哪得了消息,知晓了阮翠云和万剑锋曾经有一段旧情。
在一日聚集商讨的时候,万夫人冲到尚宫局,当着众多女史宫婢的面,以试戴首饰为名将阮翠云比作贱婢通房,狠狠羞辱了一番。
尚纪局离尚宫局不近,这件事应慈还不清楚,“我之前听钟司制和阮司珍吵架时的口风,知晓了阮司珍有个旧情人的事,真没想到会是万将军,可这件事又是谁透露出去的呢?”
金铃撇撇嘴,“还能有谁,无非就是其他三司之一喽,要我说,搞不好三人都有份。”
尚宫局的四司之间年龄相仿,知道一些私密旧事也不奇怪。
本来四司间是钟雪霞和阮翠云在恩赏上齐头并进,后边的胡司设和谭司膳也没被落下多少,现在时移世易,全都不同了。
前不久郑太妃宴请了对她们母子有恩的宫人,此人便是阮翠云。
众人这才得知光王装傻多年,全靠阮翠云当年出谋划策,如今回头看这件事,可以说是从龙之功了。
有了这么大的功劳,阮翠云一下超脱于其他三司,独占鳌头,任谁都要给几分面子。而且蔡尚宫年纪又大了,搞不好阮司珍马上便要升任尚宫之位了。
其他三司哪能不眼红,背后搞些小动作也很正常。
“那可麻烦了,万夫人有马大将军撑腰,恐怕连蔡尚宫都不敢得罪她。”
“那日确实,蔡尚宫从中一直劝和,没有半点为阮司珍出头的意思。”金铃赶紧交代道:“你现在是尚纪了,我怕内侍监针对你,你可要小心些。”
应慈点点头,心中思索两边如果对上了要如何应付内外通联的内侍监,压制就不要想了,保全自身才是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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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担心内侍监做大的还有一个李怡。
马元贽在前朝意欲独揽大权,与他针锋相对的李丞相差点被他当庭殴打致死,李怡为保李丞相一命,只能忍痛将他贬官至偏远地方。
马元贽如同脱离笼头的马,李怡却不敢太过约束对方,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如何得位的,若逼迫太紧,难保马元贽不会愤而起歹意,再换一个傀儡皇帝。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