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眼神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了正常,问道:“怎么死的?”
全公公道:“外力导致的内脏破裂。”
宁宸眸光一闪,“你们怀疑是我下的黑手?”
全公公安抚道:“王爷你先别急只不过目前而言,刘宽只跟王爷起过冲突,而王爷也真真实实地打过他,所以刘宽的死,大家第一时间都会联想到你。
太上皇派老奴前来,就是想问个明白,陛下的意思是觉得这样是有古怪。”
宁宸沉默了片刻,道:“刘宽的死与我无关,我那几下根本打不死人我若真想杀刘宽,一剑的事,何需这么麻烦?”
全公公脸色变了变,担忧道:“既然如此,太上皇的感觉就是对的,这件事大有古怪。
刘宽是大内总管,是陛下的亲信,如今人死了只怕明日朝堂之上,攻讦弹劾你的人不会少。”
宁宸神色平静,毫不在意,“随便他们哪天要是没人弹劾本王,本王反倒不习惯了。”
全公公犹豫了片刻,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有太上皇压着,可如今”
宁宸无声地笑了笑,“你是想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全公公微微点了点头。
“王爷!”
古义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进来!”
古义春走进来,俯身道:“王爷,刚才宫中传旨,让您明日上朝!”
宁宸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
全公公满脸担忧,“要不咱抱病在家,明天的早朝对你来说肯定是修罗场。”
宁宸笑了笑,不置可否!
送走忧心忡忡的全公公。
宁宸来到书房,写了一封信,让萧颜汐利用太初阁情报网将信送了出去。
翌日,天还没亮。
外面天寒地冻,宁宸纵马入宫。
金銮殿。
随着一声陛下驾到,群臣跪拜!
新帝身穿龙袍,登上了龙椅高台。
过了一会儿,缓缓抬手:“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群臣起身,位列两班。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太监尖细的嗓音有些刺耳。
“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参镇国王,目无法度,草菅人命,藐视皇权。”
一个言官站了出来,看着宁宸的方向大声说道。
“陛下,臣也要参奏镇国王,以权欺人,草菅人命。”
“陛下,刘公公乃是大内总管,镇国王竟当街将他打死,实在是骇人听闻,他的眼里还有皇家,还有皇权吗?”
言官们争先恐后地跳了出来,义愤填膺。
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宽是这些人的爹呢?
宁宸身穿双蟒袍,外披一件黑色大氅,位列文官之首。
这个位置是玄帝给他指定的。
每次上朝,他都会站在这里。
按道理文官之首应该是左相李瀚儒,但每次只要宁宸上朝,李瀚儒都会退到第二的位置。
宁宸半眯着眼睛,听着言官的攻讦之声,突然有些想笑。
好久没上朝了,也好久没听这些人弹劾自己了,还真有点怀念呢。
不过以往这个时候,玄帝都会开口将言官的气焰压下去。
老全有句话说对了,今日不同往日只怕以后在这朝堂上,再也不会有人护着自己了。
“肃静!”
小太监尖细的声音让朝堂上安静了下来。
新帝看着宁宸,眼神复杂,神色纠结。
“镇国王,众卿所奏,可属实?”
宁宸看着新帝,摇头道:“刘公公并非臣所杀。”
“镇国王倒是推得干净,从昨日至今,刘公公只跟镇国王发生过冲突镇国王在众目睽睽之下痛打刘公公,导致刘公公内脏破裂,不治而亡。”
一个言官跳出来反驳。
宁宸冷笑,“本王若真要杀刘公公,只需一剑,何必要这么麻烦?本王那几下,不至于让人内脏破裂,更不会死人你若不信,本王在你身上做个实验,看你会不会内脏破裂而死?”
言官脸色一变,看着宁宸,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太嚣张了朝堂之上,你还敢行凶不成?
好,刘公公的死王爷可以推脱但这以下犯上之罪,王爷总无可辩解了吧?”
宁宸淡漠道:“说来听听,本王怎么以下犯上了?”
“刘公公乃是陛下身边的人,王爷无端殴打刘公公,可曾将陛下放在眼里?你这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
“无端?”宁宸面沉如水,“陈老将军满门忠烈,一生戎马,为大玄立下了汗马功劳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刘宽便带人上门要收走将军府。
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