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则靠在厉潮怀里,表情连着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眼底的欲色更深,不过还是很讲信用地回答了宋时眠的问题。
“见过啊,眠眠每次出门我都跟在你后面。你迷路我就给你指路,你摔倒了我就去扶你,你被骗了我就替你讨回公道……”
他越说宋时眠的心底就越发的沉。
他以为是他时来运转,老天见他可怜,所以在出门的日子里总能遇到好心人。
黑暗总是难捱的,可他总得去适应黑暗。
随时随地刷新的好心人却成了黑暗里的那束光,短暂地将他照亮。
那段时间的他就像是只被认了主的猫,只要外出遇见困难,就下意识的站在原地等待。
直到听到总是在他耳边响起的那句“需要帮忙吗”,他就会在心底想:
看,我等来了。
于是小猫就被主人带着过马路,带着他找到正确的地方,带着他买到正确的东西。
而现在,喝醉的男人抱着他,告诉他,那些人通通都是他。
“不都是我。”厉潮眯了眯眼睛,有些不爽,“还有很多管闲事的陌生人。”
青年长得好看,当他手足无措的站在路边时,总会有那么一些同情心泛滥的人。
“你……”
宋时眠的声音有些干涩,“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厉潮沉默,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宋时眠便道,“怎么?玩不起?”
他挑衅的语气成功惹怒酒气上头的男人,他捏着宋时眠的下巴,在他脸上啃了口。
“谁说我玩不起了?”
说完,男人舌尖抵着牙齿,笑了,
“这次换你给我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