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时回来一趟。”刘赤亭只能满口答应,没过多久,两人就醉的不成样子。提着酒壶走了许久,终于在河边找到了手持令牌的秦秉,只是方丈岛令牌,换成了蓬莱丘。秦秉回头看了一眼,挤出个笑脸,呢喃道:“胡姑娘说换一换,我就换了。周前辈说衍气宗已经覆灭,现今不过几个不肯离去的老人守着山门,他们来接我了,想必很快就会到的。我……就不跟你们继续走了,就在寿州等着,到时候应该会先去流洲。”刘赤亭硬着头皮又灌下一口酒,随后龇牙咧嘴道:“徐……李景芝,应该在玄洲玄都山,听说流洲玄洲离得比较近,有机会可以去见见老乡。有个叫顾怀的,人不错,但要是觉得合不来就不一定要做朋友。”说话时,却见对岸有个书生鬼鬼祟祟探出头。陆玄见那俩货见着自己了还不说话,便没好气道:“什么意思我游过去我偷偷出来的!”刘赤亭起身将陆玄一把拎了过来,秦秉黑着脸往其手中塞入一壶酒,骂道:“你他娘还晓得来”陆玄猛灌一口酒,“闭嘴,怎么跟大哥说话的”顿了顿,书生沉声道:“刘赤亭你是不是蠢你多要几样东西人家连眼都不会眨!你当那是谁那是玉京门圣女,位同副门主,给你一车五行至阳物都不带皱眉的!”刘赤亭淡然道:“我总不能因为人家富,就往死里薅羊毛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嘛!”陆玄这个气啊,都想骂人。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砸在刘赤亭脸上,没好气道:“圣女我是真不敢跟她张嘴了,这是连哄带骗搞来的,阳金。”说罢,他看向秦秉。“我问了衍气宗的事情,因为方前辈,名声很不怎么样。你到了流洲之后,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特别是别招惹那个铗山。埋头修炼,只要在两年后的十洲武斗崭露头角,得到三壶的奖励之后你跟衍气宗会好过很多。”话锋一转,“但前提是,我们都得活着。”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无奈道:“叫我了,我得走了。”刘赤亭提着酒壶起来,秦秉也是一样。月下河边,三人碰了碰酒壶。“炎洲再见。”其实,刘赤亭与秦秉,命运还算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陆玄,连他自己都清楚,将来很长时间的只能凭自己一双眼睛,只是一场等价交易罢了。若是在玉京门不再需要他之前他不能表现出足够的天赋,那得罪过多少人,就会遭受数倍的难!过了许久,刘赤亭才在一片青草之中找到了胡潇潇。远远就见到姑娘在抹眼泪,见着刘赤亭后,她冷哼一声,把头扭去了另一边。刘赤亭赶忙取出玉佩,“潇潇,陆玄送来了阳金,我再寻木水土其中之一就可以出海了,出海之后找东西不就容易多了”少女突然转头,眼眶通红。“上哪儿找,你告诉我上哪儿找第一年马上就要过去了,你还有四年,你还要找阴宫,你告诉我上哪儿找”少年闻言,不知所措。我……我就是想帮你解除禁制。胡潇潇鼻子一抽,抬起手砸向刘赤亭肩膀,“你这憨货,做事分一分轻重缓急好不好你的命肯定要比我身上禁制重要的多啊!”何况师父已经解了我的禁制,我……我都要气死了。可刘赤亭却一本正经道:“你陪我送剑,我帮你解除禁制,这是早就说好的。何况……我的命不值钱,你更重要。”胡潇潇一瞪眼,“你再这么说话,我现在就走!你的命在我这里最金贵,谁说不值钱”嘟嘟囔囔打打闹闹,一夜这就过去了。清晨时分,徐知诰与景猱来找的时候,就剩下秦秉了。高大少年手握黑锏,轻声道:“他们走了,我也马上就要走了。”只希望走之前,能去给师父磕个头。…………同光四年四月,李存勖身死,李嗣源登基称帝,改元天成,国号为唐。颍州一战牵扯过多,便被掩饰了过去,好似吴国大军并未背上,颍州也并未有过厮杀。徐温令徐知诰在次年二月之前至江宁,届时徐知询将接替徐知诰,坐镇广陵京中。五月伊始,南海苏禄国,有以佩刀汉子驾一艘小舟,往南而去。汉子邋里邋遢,头发似鸡窝,自称西蜀莫嘲人。东海有渡口名为东冶,也有人驾驶小船离开,意在访仙,也为成仙。再往东几十万里,巨海之中,有仙人住处,名为瀛洲。传闻瀛洲仙人奇多,风俗似吴人,山川如中国。瀛洲之地,一座大山自西南连绵至东北方向,山中大湖奇多,故而有大湖山之名。山中仙草灵药数不胜数,但各大宗门林立,六成区域早归属于各方仙家。此地并无国度,一山横断一洲,西北、东南各有大城数座,凡仙混居。各洲之地皆有玉京门驻地,而玉京门在瀛洲的驻地,便是东南海边大城,名为观海城。之所以有玉京门驻地,是因为仙洲不乏凡人,玉京门不许修士欺压凡人,留有驻地其实就是为了监督罢了。城东有一扶桑渡,此为瀛洲两大渡口之一,跨洲海船、云船,皆落此地。城中有一乐楼,久负盛名,有人不远百万里行至此地,就为与其中仙子一亲芳泽。只可惜,青阿坊内美人众多,却只卖艺。观海城中的玉京门驻地,方才接到一份传信,竟是圣女所传。吓得那位管事赶忙亲自出门,架着一艘飞舟赶去青阿坊。坊主是位紫衣女子,模样不过二十出头,也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儿。见玉京门管事来此,她赶忙亲自出门迎接,施礼过后,笑盈盈问道:“上仙可是稀客,我要没记错,三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来吧”那位管事依旧一身白,也难怪海外修士提起玉京门修士时,都是白皮子。他冲着女子微微抱拳,轻声道:“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