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锏,两声炸雷响动先后传出,拳涧再次相撞,这次并未弹开。目光交汇之时,两人各自以左臂握拳递出,可就在碰撞之时,秦秉忽然变拳为掌向上一扬,只听见一声清脆响声传来,刘赤亭的左手竟是以一种极其恐怖的角度向后弯折而去。秦秉嘴角微挑,抽出铜锏挥舞出去,刘赤亭当即倒飞出去,于半空中一个后翻,重重落在地上。二楼处,周至圣双眼微微眯起,胡潇潇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无心安然落座。“怎么会这样,他的剑气锋锐无匹,怎么还会被掌折断手臂”周至圣淡淡然道:“他体内养出的剑气,拳头放出来的,至多不过三分。碰上这种无法修行却横练肉身,到现在都已经有真气护体的存在,自然会被压制。”“真气”不是内力吗怎么又成了真气顾不得那么多了,敢弄伤他,我打不死你!胡潇潇一步迈出,准备下场二打一了。结果一只手死死钳住她的肩膀,并淡然一句:“未名认他为主,他要是这么废物,我会亲手取回未名的。告诉他,不要只懂得行,要懂得停,体内剑气延绵不断自然不错,但在河流运转的路上积蓄几处可以随时取用的大湖,可以随时补充河水,这才能用出更多剑气御敌。”胡潇潇连退几步,面色凝重:“你为什么知道那把剑你怎么不自己说你是谁”周至圣冷哼一声,回答了其中一个问题:“看不上他。”胡潇潇这个气啊!但也顾不得与其呛声,便原模原样将话转述了一遍。秦秉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音。“现学现卖对敌经验不足,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弥补的。”况且,他已经断了一条手了。让秦秉不得不佩服的是,方才一击,骨头茬子都要戳破皮肉了,但那小子竟是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在力气上不输我的人,你只要不拦着我,我是不会伤你的。”说完之后,却未见那小子有什么动静,他只是半跪在地面,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等紧要关头,还敢走神事实上,刘赤亭确实走神了。因为方才胡潇潇一番话,让他突然想起当年学睡觉、也就是学这养热息法子之后,邓大年曾让他试着用能感觉的那股子气,去填满走过的一些地方。之后试着去往小腹、中腹、头颅灌输。之前不懂,也未曾想起来,现在一想,那不是上中下三处丹田吗三年以来时时灌输,这三处地方恐怕早已成了一片大湖,只是他尚且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这片湖泊而已。刘赤亭抬起头,体内剑气没有任何变化。周至圣摇了摇头,没忍住开口:“愚钝!”此时秦秉又问了一句:“当真不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抬头,秦秉周身那股子铠甲一般的气息,刘赤亭清晰可见。他摇了摇头,“让不了。”又低头看了看暂时不得复原的手,他只得运转热息,将身上五张符箓抖了下来。青衫少年挺直了腰杆子,将断手负在身后,朝着秦秉一笑,轻声道:“敢不敢打个赌”少年心性,都是男子,敢不敢三字一出,秦秉双眼已经微微眯起。他直视刘赤亭,冷冷一笑:“赌什么”刘赤亭笑道:“我独臂对你,我要是赢了,你不得再觊觎瀛洲印记。”秦秉眯眼问道:“我赢了呢”刘赤亭收敛笑意,“我的命随你取,我死了也就拦不了你了。”秦秉哈哈一笑,颇有些豪气干云的意思。他手握铜锏一步迈出,离弦之箭般,瞬息便到了刘赤亭面前反手扫出一锏,同时说道:“赌了!”下一刻,秦秉脸上的笑意,迅速收敛。因为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少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竟是往他左侧挪去,轻松躲过一击。未等他露出诧异神色,刘赤亭左腿探入秦秉胯下,膝盖左摆,秦秉竟是一个踉跄弯下腰来。紧接着,刘赤亭另一条腿横扫过去,顺势转身,以肩头靠了过去。又是一声沉闷撞击声音传出,秦秉被一击铁山靠撞飞出去数丈之远,于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正好落在酒楼下方。周至圣略微皱眉,问道:“他一直贴着符箓”胡潇潇仰起头,洋洋得意。“当然了,背上一张千斤符,四肢符箓加一起,也有千斤之重。是他留手了,否则叫秦秉的这个遭不住的。”能一拳打的黑虬倒飞,只要不是炼出元炁的人,对上刘赤亭就是找虐。只不过,随着日后遇到的人修为慢慢变高,他的这点优势也会逐渐减少。秦秉就在酒楼下方,他自然听到了二楼说话声音。往地上那几张符箓看去,秦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一身气力,怎么练的”刘赤亭咧嘴一笑,“生下来就力气大,后来身上就一直贴着千斤符,再后来抽筋碎骨剥皮,苦修到现在,也已经习惯了符箓在身。”秦秉低头看了看手中铜锏,呢喃道:“刘赤亭,谢谢你的留手,接下来不要留手了,瀛洲印记我志在必得,赌上命都要拿到的。”突然之间,周至圣面色一变,竟是主动朝着秦秉开口:“你会死的。”秦秉笑了笑,喘了几口粗气,大步朝着刘赤亭迈出。一步而已,一股子浓郁气血冲上他的头顶,黑发立时被冲散开来。刘赤亭面色凝重,因为秦秉此时,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血气!“会死是什么意思”周至圣冷哼一声,对着胡潇潇说道:“告诉他,气血逆冲,短暂提高战力,但却要以消耗生命为代价。”其实刘赤亭听得到,所以觉得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家伙……不顺眼。要说你就说,不说就闭嘴,还得胡潇潇给我传话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秦秉,问道:“你不能修行,要印记有什么用”秦秉笑了笑,“刘赤亭,我师父快死了,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