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重的道:“安先生想带多少人,都是你的自由,只不过我想提醒一句,伱们这么多人进去,不知道待会有多少人能够走出来?”
“哈哈哈…”
安在榕大笑。
“多谢车检查官提醒,只不过这个问题,车检察官就不必担心了,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有什么好怕的?我倒是也想提醒提醒车检察官,你抓了那么多人,难保不会有人怀恨在心。车检察官平日,还是多注意些,最好像我一样,出门多带些人,不然像车检察官这样正义能干的人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我们整个大韩民国的重大损失。”
“你是在威胁公职人员吗?还是在法院门口?!”
车昌民还未说话,手下一个书记员率先沉不住气,这个刚入职不久的小年轻对出言不逊的安在榕怒目而视。
“你叫什么名字?”
安在榕微微扭头,只是一个眼神,便让那位刚踏入司法行业的年轻人莫名的寒芒倒竖,感觉被一条毒蛇盯上,不受控制的不敢搭话。
安在榕微笑。
“车检查官,看来你手底下的人还是缺乏训练,这种理解能力,很容易把好人误当成坏人啊。”
车昌民沉默。
安在榕也没有继续压迫,转过身,微微躬身,“兰小姐。”
兰佩之对双方的言语争锋视而不见,迈上台阶。
“走了,别耽误了法官大人开庭时间。”
安在榕轻笑,淡定自若的迈步跟上。
几十位黑衣猛男紧随其后。
“这些人实在是太嚣张了!”
他们走后,这些手握公权力的检察人员才敢表示愤慨。
车昌民不愠不怒,面如平湖,一语不发的转身,跨上台阶。
“江先生,我们也进去吧。”
目睹两帮人前后进入法院,江辰点了点头,推门下车。
并没有和兰佩之打招呼,甚至都没通知对方,江辰和高正弼进入法庭后,特地找了处偏僻靠后的角落,悄无声息的坐下。
可因为这次观庭并没有“闲杂人等”,他俩的存在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察觉。
安在榕回头看了眼,然后笑了笑,继而转过头,和坐在旁边的兰佩之说了什么。
兰佩之随即回过头来。
江辰没有躲闪,从容的朝对方点了点头。
兰佩之很快重新转过头去,并无任何反应。
车昌民带着一众下属坐在另一侧,有点像大学两个班在一个教室上课。
两帮人中间平白空出一条“隔离带”,真切演绎出泾渭分明的正与邪,光与暗。
大约三分钟后,法官入场。
所有人不约而同都站了起来,包括兰佩之,算是给予了高丽司法基本的尊重。
随即,一名名手戴镣铐的人被面无表情的法警押解进场。
显而易见。
今天庭审的被告,貌似并不是兰佩之。
庭审正式开始。
随着庭审的进行,江辰逐渐了解到今天的主要被告。
是那个坐在核心“c位”,后脖颈有道刀疤的男人。
“邹克钊,检方控告你走私,故意伤人,暴力拒捕,从事黑势力组织犯罪…这些罪名,你承认吗?”
“不承认。”
这个邹克钊是一个神州人,即使坐在被告席,手铐镣铐,也相当的沉稳,镇定,并且冷漠。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这些船员,包括船长在内,都表示是受你指使运送的这批货物。”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高丽旅游的…”
“别狡辩了,你一个神州人,跑到高丽来犯罪,真以为我们奈何不了你吗?”
检方人员慷慨陈词,“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来,你背后还有谁?谁是你的上线,你们组织还有哪些人,这是你唯一减罪的机会。”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邹克钊表现得态度很简单,一问三不知,油盐不进。
“行,不承认是吧。”
见状,检方人员调转火力,质询起其余被告,“那批货是不是邹克钊指使你们运上船的?而且已经不止一次?”
“没有,我们都是听公司的命令,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走私货。”
其余被告异口同声,当庭反水,整得检方人员措手不及。
安在榕露出一抹微笑。
车昌民不悲不喜,从容镇定。
“法官大人,我申请调其他证人。”
“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检方迅速反应过来,既然敢起诉,不可能没有准备后手。
因为需要临时征调其他证人,所以暂时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