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先生只能让江先生一人进去。”
白浩然下意识皱眉。
“白哥,你去车上等我。”
江辰平静道。
白浩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声点了点头。
江辰进屋。
保镖守在门口,将大门关上。
比起外面,豪宅内的安保力量不遑多让,江辰简单的瞟了眼,就发现不止五名魁梧勐男。
甚至二楼走廊上都有。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江辰很快视线聚焦于沙发上的矮小老头。
两个保镖守在他的两侧。
“高木先生,幸会。”
江辰神色自若,含笑走近。
“不敢当。”
高木次郎眯着眼,“没想到江先生会来找我,我很惊讶。”
“其实我早就想拜会高木先生了,只不过发生了一点意外,耽误了。”
江辰表现得彬彬有礼,“我可以坐下吗?”
高木次郎沉默的点了点头。
江辰堂而皇之的坐下。
“对于高木玄太先生发生的不幸,我表示遗憾,还请高木先生节哀。”
高木次郎皮笑肉不笑。
“有心了。江先生今日过来,还有其他事吗?这段时间,我很忙,没有太多空余时间。”
看看这场面。
哪有半点忙的迹象。
不过话说回来,集团在高木玄太死后还没彻底崩盘,撑着最后一口气,这个老头可以说功不可没。
“我倒确实是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想和高木先生谈一谈。”
对方单刀直入,江辰也没再拐弯抹角。
“请说。”
高木次郎语气还算客气,但眼神却没有任何温度。
江辰看了眼杵在周围的保镖。
“江先生不用顾虑,他们都已经跟随我多年,哪怕为我付出性命都在所不惜。”
这算是介绍提醒,还是——
警告?
“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江辰平心静气道:“高木玄太先生离开了,对于集团未来,不知道高木先生有什么规划?”
豪宅内瞬间安静下来。
高木次郎嘶哑的笑了两声,眼神阴翳。
“玄太刚走,现在聊这种话题,江先生难道不觉得不太合适吗?”
“高木先生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恶意,只不过集团目前面临的形势非常恶劣,我担心再拖下去,可能…”
高木次郎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江先生,无论目前的处境如何,那也是我们集团的私事,好像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操心吧?”
火药味出来了。
江辰面不改色,微笑道:“高木先生此话有失偏颇,虽然最近几次会议没有邀请我们,但是高木先生,我以及我的朋友裴云兮小姐,也是的股东。”
高木次郎童孔收缩,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抓紧。
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而压抑。
“呵呵,江先生提醒的是,最近实在是出了太多的事情,疏忽了。”
“可以理解。”
江辰点头,不可谓不虚怀若谷,只不过让他略微不满的是,进来这么久,居然连茶都不倒一杯,实在是太不懂待客之道了。
作为股东,对于公司的发展自然有建议权,高木次郎问道:“不知道江先生有什么想法?”
“纯属我个人之见,如果哪里说的有什么不对,还望高木先生见谅。”
高木次郎点头,“无妨。”
“以集团目前的处境,如果没有强大资金的支援,恐怕很难摆脱危机。没有谁能在法国投降前占领巴黎,这句话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法兰西是我们的大本营,我们不能失去法兰西人民的支持,所以,我们必须壮士断腕,迅速推举出一个新的领导者,使集团摆脱高木玄太先生的烙印,这样才能挽救我们在法兰西民众心中的印象,才能刮骨疗毒,浴火重生。”
江辰洋洋洒洒,口口声声的“我们”,就仿佛真的是如假包换的“人”。
高木次郎听得是暗自牙痒痒。
今天的一切,你不就是罪魁祸首吗?
什么叫摆脱玄太的影响,其实要表达的是,整个高木家族,都不该再掌握集团大权吧!
当然。
高木次郎也没有幻想过自己能够继任侄子的位置,不是野不野心的问题,而是他知道,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去接下这个烂摊子。
“那你觉得,现在谁适合来领导集团走出困境?”
江辰坦然自若,给出的回应,让目光阴冷的高木次郎始料未及。
“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