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兆斌一语不发,冷冷笑着,眼神坚毅,且怨毒,同时更透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叶霆轩扭头,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他吃晚饭了吗?”
两个汉子猝不及防,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快回应道:“没。”
“这可就不对了,太失礼了,怎么能这么待客?”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皆有些不知所措。
江辰隐隐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妙。
果不其然。
“来,不能让客人饿了肚子,将裘先生抬上去,喂他吃粪。”
地下室一时间鸦雀无声。
“愣着干什么?一天三餐,好好招待。”
两个汉子面容古怪。
“…是。”
“你敢?!”
裘兆斌神色大变,顿时绷不住了。
吃粪?!
还有人性吗?!
就算再铁骨铮铮的爷们,这种时候,恐怕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裘先生,你不要这么激动,应该的,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好好享受,绝对管饱。”
叶霆轩若无其事的轻笑,邪异的俊脸,看上去比裘兆斌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江辰可是清楚这位小王爷的性格。
言出必践。
他说请你吃粪,就是真的会请你吃粪的。
两个汉子就要去抬人。
裘兆斌脸上暴露出真正发自肺腑的慌乱。
他或许不怕死,可是这个世界上,比死亡还可怕的事,实在是太多。
“给环卫局打电话,让他们先送一车过来,记住,要新鲜的。”
裘兆斌彻底破防,嘶声喊道:“我说!我都说!”
叶霆轩眯起眼,笑着抬了抬手。
两个汉子停下脚步。
“这才对嘛,你既然想跑,就证明你和那个炸弹人不一样,他是死士,你不是,何必为了别人,自己受罪呢。”
裘兆斌脸色惨淡,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绝望的闭起眼。
“是左岸信夫,是左岸信夫让我这么做的。”
“具体点。”
“左岸信夫,是东海半岛居酒屋的店长,整个计划,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袭击施振华,也是他的主意。”
“什么居酒屋?”
江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半岛居酒屋。”
裘兆斌彻底放弃了抵抗,此刻已然对左岸信夫恨到了极点。
诚然。
他确实不是死士。而且长期的旅居神州,心气难免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从始至终,他都反对这个计划。
可是左岸信夫不听劝阻,自以为是,才导致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该死!
左岸信夫,才是真正该死的人!
“东瀛人?”
叶霆轩试探性道。
裘兆斌面如死灰,没有说话,形同默认。
“越来越有意思了。”
叶霆轩呢喃。
半岛居酒屋。
如果没记错的话,不就是施茜茜那姑奶奶曾经差点出事的店?
难道还有这么巧的巧合?
为了避免误会,江辰确认道:“你说的是,东海红星大道上的那一家?”
“没错。”
“陈州也是你们的人?”
江辰上前一步。
叶霆轩扭头。
“不是,那是他的个人行为。”
心理防线被击溃后,裘兆斌表现得无比配合,称得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霆轩当然不清楚施茜茜差点被玷污的事,也没心思深问,重新看向仿佛已经坐以待毙的裘兆斌,眉眼流露出一抹锐利。
“你为什么要给东瀛人卖命?”
杀手也好,恐怖分子也罢,这两种人,都没有汉奸来得可恨。
裘兆斌笑了笑,垂着头。
“我还有个名字,叫…奥村清野,太久没用,我自己都快忘了。”
叶霆轩恍然,也笑了起来,感叹道:“真是煞费苦心啊。”
裘兆斌没说话。
“那你今天,是打算潜逃回国?”
“不,我回不去了,我只是想再找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的确。
他不是死士。
知道早晚会暴露,所以再打完电话尽到最后一丝义务后,他就打算孤注一掷,换个地方隐姓埋名,与过去的一切彻底斩断联系。
可惜命运并没有眷顾他。
或者说。
没有给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该说的我都说了,给我一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