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年纪轻轻就开路虎揽胜。
江辰下意识又朝那两位已经落座的姑娘看了眼。
坐的比较远,同桌的还有三个男人,估摸三四十岁,年纪要比她们大一截。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话真不假。
沙城虽然是小城市,但该有的娱乐设施,也都具备。
“军子,哪天你要是不忙,和江辰一起,去我那玩,我保管把你们安排得明明白白,保管你们满意。”
傅自力热情道,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在座的还有位女同志。
“要不把我也带上,让我也开开眼界?”
方晴微笑道。
“那可不行,我那,不招待女宾。”
傅自力没有尴尬,笑容爽朗,显而易见,他并没有将方晴当外人,同时,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似乎也已经完全放下。
方晴虽然就读于政法大学,但也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死脑筋,这个社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谋生手段。
而且有些事情,不是她有能力去改变的。
“你要是敢去,我就告诉江姨她们。”
她扭头对江辰道。
铁军哭笑不得。
“晴格格,你小时候就总爱管着江辰,怎么现在这个习惯还没变?”
“我是为了他好。”
方晴理所当然道。
铁军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傅自力也是笑容馥郁。
他确实喜欢过方晴。
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自从方晴考上政法大学,他就明白,他不该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只是在泥潭里挣扎打滚的泥鳅,而对方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他配不上人家。
“喝酒喝酒。”
傅自力举起酒杯。
那俩个姑娘随后还专程跑过来敬了圈酒,相当懂事。
“傅总,我看她们还很小吧?有没有二十岁?不会是未成年吧?”
铁军询问。
“未成年我怎么可能会要,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傅自力这话把洪晓宇都给逗笑了。
他虽然是在座的人里年纪最小的,但该懂的东西,他也都全部明白。
“自力哥,她们为什么要干这个啊?”
洪晓宇有点不解。
“因为收入高啊,你以为所有姑娘都有你方晴姐那么高的才学?而且她们大部分都是农村来的,没读什么书,父母又基本上不管,靠打工,一个月能赚几个钱?而在我那,只需要陪客人喝喝酒,一个月几万轻轻松松,她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最近好像抓得很紧,你还是悠着点。”
铁军提醒。
“没事,我那都是正规的场子,只是单纯的喝酒而已,至于其他,那都是员工和客人私人的事,和我没关系,我管不着,我又不是监护人,不会连员工的私生活也要负责吧?”
傅自力笑道:“再者说,我可认识政法大学的高材生,真出了什么事,又怕什么?”
“我可不想我的第一桩案子,是坐在被告席上。”
方晴风趣的话让几人都笑了起来。
“方晴,你这可就不够仗义了,你们学法律的,不是应当一视同仁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未审判前,没有人是有罪的。”
“行啊,傅总,居然懂这么多,我敬你一杯。”
铁军举起杯子,和傅自力碰了碰。
“方晴姐,为什么有的律师明知道那是个坏人,还是会为他辩护啊?”
洪晓宇忽然想到自己心里一直感到好奇的问题。
“难道都是为了钱吗?”
这个问题,着实有点深刻,方晴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沉默了下,才摇头道:“不全是。”
“那是为什么?”
方晴看了眼傅自力。
“你自力哥说的没错,在法律层面上,只要法官还没宣判,那这个人无论被控诉多大罪行,都是无罪的。就像一级律师里说的那样:如果你是一个凡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把你拉进地狱,如果你是一个魔鬼,我会送你去最适合的地狱。”
“可是我看见很多新闻,明明已经证据确凿,那些人百分百就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可同样还是有律师愿意为这些人辩护,这又是为什么?”
傅自力和铁军同样朝方晴看来。
方晴欲言又止。
“律师不是为坏人的坏做辩护,而是为坏人的人做辩护。”
江辰开口,与此同时,将一根芥末鱿鱼放进嘴里,强烈的刺激感顿时冲击味蕾。
洪晓宇看向表哥。
江辰缓了缓,等味觉上的刺激感稍微褪去后,才继续心平气和道:“律师为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