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表,你不喜欢吗?”
第二天。
也就是周末上午。
帕拉梅拉停在东大门口。
当走出校门的江辰拉门上车,李姝蕊悄然朝他手腕看去,眼中光华微微一黯。
“不是不喜欢,是太贵重了。”
手腕空空如也的江辰苦笑,“你没必要这么浪费,我只是一个学生,戴几十万的表,算什么?罗鹏他们都说我是软饭硬吃。”
“那表还能退吗?”
李姝蕊摇头,“除非质量问题。”
说完,她踩下油门,帕拉梅拉汇入马路。
“你不喜欢的话,那就不戴好了。”
“生气了?”
江辰扭头。
李姝蕊目不斜视的开着车,“没有。”
江辰就算再傻,也能听出对方的言不由衷。
不管怎么说,李姝蕊愿意花这么多钱给他买礼物,是一片心意,他如果不戴,确实很伤人。
“我让罗鹏他们不要到处乱说,好在应该没有多少人认得出来。”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李姝蕊默不作声,嘴角悄然上扬。
“阿姨,您今天要不回去休息一下,我和姝蕊照顾叔叔就行。”
作为名义上的“男朋友”,李姝蕊来医院,江辰自然得陪同。
比起第一次见面,这才不到两周,薛明芹就人眼可见的消瘦许多。
“没事,我还好。”
薛明芹自然不清楚这对年轻人是在演戏,对于江辰这个准女婿,她是越看越欢喜。
样貌端正,名牌大学,性情温良,而且又阔绰大方,方方面面,都可谓无可挑剔。
都说患难见真情。
碰到这种麻烦事,寻常男孩子,恐怕早就掉头走开了,可他却出钱出力,不弃不离,让她这个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深受感动。
她一再叮嘱闺女,不要辜负人家。
“你给你舅舅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过来,他们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要让他们来回折腾了。”
谈起家事,薛明芹已经不再避讳江辰在场,显然已经不把江辰当外人。
“我知道了,我待会就打。”
李姝蕊拿着毛巾,一边听母亲说着话,一边帮父亲擦拭身体。
很难想象,在学校里孤傲的艺院院花,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帮我打一点开水来。”
“好。”
江辰拿起开水瓶走了出去。
医院是最能见证人间疾苦的地方,如果觉得自己过得不如意,大可以来医院待一天,保管会马上觉得自己的生活无比美好。
开水间在走廊尽头,江辰来到开水间,将开水瓶放在出水口下,正接着开水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梁振伦打来的。
“江学长,出大事了!”
电话接通,那边便传来梁振伦惊慌失措的声音,
“怎么了?”
江辰微微皱眉。
“何哥、何哥他被警察抓了!”
梁振伦喘着粗气。
“谁?”
“何哥,何广文!”
“他们家干的这个勾当,被警察给发现了,他是今天凌晨喝酒的时候,被警察在酒吧带走的!朋友刚刚打电话告诉我我才知道!”
激动之下,梁振伦显得有点语无伦次,但江辰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何广文。
曾经对李姝蕊心怀不轨没有得逞,然后坐地起价。
这种人的死活,江辰自然毫不关心。
而且干这种丧尽天良的行当,锒铛入狱,也是罪有应得。
可关键在于,李姝蕊的父亲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救命,这个节骨眼上,何广文被抓,心脏怎么办?
“他家既然敢干这种生意,应该有不俗的关系网吧?有没有可能只是…”
江辰还抱有一丝幻想。
“江学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次的情况很不乐观,你想,连何哥都被抓了,更何况他家里的那些人,他家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栽了!”
江辰眉头皱紧。
他以前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懂权力场上的那些事,但是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的道理江辰还是明白。
何广文不过是一个依靠家里权力作威作福的二世祖,帮忙牵线搭桥,是这条黑色产业链的最末节,可现在这个末节都被逮了。
这足以证明,有可能整条的肮脏产业链或许都已经被一网打尽。
“那姝蕊父亲的心脏…”
“江学长,这件事,恐怕黄了。”
梁振伦歉声道:“何广文被逮进去,他可能会把我抖出来。”
“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