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鞠躬,“对不起。”
丢下话,人逃一样的走了。
黎建仁走的慢,还和邹莲妹解释,“你别多想,饶平川很腼腆,被女同志看一眼就脸红,更不要说和女同志说话。”
邹莲妹没吱声,黎建仁走了。
之后,高连长也来看一眼邹莲妹,见她嘴肿着不说,脸也肿起来,眉头皱了皱。
和何思为询问病情时,听到人一晚没有睡,他沉默了一会儿,离开了,什么也没有说。
何思为侧头,里屋门打着,能看到邹莲妹脸上的失望,于心不忍的扭开头。
现在条件艰苦,别说邹莲妹看病要连里出钱,即便是她自己出钱,怕是连里也不会放人走。
何思为已经猜到,邹莲妹受伤的事,会被埋的死死的。
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刨粪也容易了,何思为一直没有上工,半个月里邹莲妹的脸消肿了,但是牙龈一直没有消肿,仍旧疼的睡不着,时时捧着下巴一哭就是一天。
这期间,何思为找过高连长,但是高连长每次都说再等等,再到后来只要看到何思为,干脆直接躲了。
饶平川每天都会来,看到邹莲妹的情况,他也去找过高连长,最后结果还是一样。
黎建仁有老猪腰子。
老猪腰子是东北话,意思就是主意正。
他暗下里找到通讯员小韩,让小韩两块钱好处,让他帮忙去场部医院买静脉输液的消炎药,买药要证明,何思为是队医,她可以开证明,但是还要盖连长的章,这也没难倒黎建仁,他很轻松就搞到了。
黎建仁拿证明回来,何思为看到聂兆有跟过来,才知道是他从吕会计那偷的章帮忙盖上的。
偷偷把证明开了,输液终于从场部偷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