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二舅、三舅他们,明显是要拉拢陈九来制衡大舅母的……靠,不对啊,还是这个问题,那流儿哥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真要跟他亲爹对着来?”
陈箜叹了口气,说道:“我未曾入局,有很多细节都不了解,无法作出准确判断。先观望两年再说吧。”
“总之,其他人我不管,你得切记一点,不管选择谁,做事都要有分寸。亦或者充耳不闻,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有我给你兜底,不会怎么样,明白了么?”
青年想了想,应声道:“好。”
陈箜摆摆手:“去吧。”
“嗯。”
儿子走后,女人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喃喃自语:“你现在若能带个儿子回来,我说不得都会去争一争……”
这并非没有先例。
仁安城本不姓陈,是陈寸心的祖父,生生从岳丈那儿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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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箜住处离开后,陈九回了趟家中拿礼物,不作停歇直奔五号院——陈泠的家。
与大姑家无二,陈泠的丈夫也是出身显赫,世代从政,尽管位置不算太高,但胜在家史渊远,底蕴深藏。
可惜偏偏碰上的是陈家幼女陈泠,大小姐脾气比姐姐陈箜还要重,压得一家人喘不过来气。
唯一不同的是,姐姐家两女一儿,她自己两儿一女。
陈泠拉着侄子寒暄时,丈夫子女都在身旁陪同,但总会看她的脸色说话,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尽管如此,陈九还是看出那三位堂哥堂姐对自己的敌意,隐藏得极好,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不屑、厌恶皆有。
大概又是受了陈流儿的影响。
陈九倒是不在乎他们的态度,就是越发好奇陈曦这对父子到底在搞什么东西,老子不计前嫌的百般招揽,偏偏儿子放不下,对自己敌意颇重。
父子俩不是一条心?
到后来告辞时,陈泠同样拿出来一张银行卡,面带怜惜轻轻揉着少年的头发,说道:“你是个命苦的孩子,摊上那样狠心的爷爷、父亲,小小年纪担负起本该不属于你的责任,姑姑是个妇道人家,对你再怎么爱怜,也无济于事。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俗气东西,别嫌少,拿着花,出门多带点儿钱,心里都有底气些。”
陈九抿嘴不语,没有太多犹豫,还是收下那张卡,轻声道:“路是自己选的,不怪任何人。姑姑,以后九儿常来看您。”
陈泠笑容欣慰,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乖孩子。”
在陈九走后,女人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屋,留下丈夫孩子几人面面相觑。
“陈家是个讲实力的地方,但也讲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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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的行踪在红楼眼里从来不是秘密,包括他昨晚睡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得大宅,分别去了哪几个院子,待了多久,带的什么礼物等等,事无巨细。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红楼的电话就到了。
是陈寸心亲自打来的:“来一趟爷爷这儿。”
红楼顶层藏书阁内,袁林窝在藤椅中抠着脚上的死皮,抬头瞥了眼挂断电话的老人,漫不经心道:“越来越看不懂你的想法了,这个时候,本该再潜心沉淀两年巩固基础,顺带开发异能才对,可你偏偏要把陈九放出去。”
“这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活脱脱的一个惹事精,哪怕自己不去找不痛快,麻烦都会主动来找他。哎,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小心他就此沉沦在红尘中,不得自拔,平白损了那份刚成气候的无敌心境。”
陈寸心淡淡道:“实力上的打磨已经足够,再憋下去,我怕他成为下一个陈沉,与其这样,不如先推他出去,让这小子好好享受一番人间的美好。金钱、地位、权利、名声、美色,全部都给他。我倒要看看,他能否安然从这些刮骨的钢刀下平安脱身。”
袁林不太赞同道:“陈九这小子,年纪上终归是小了些,你非要提前让他名扬大陆,站在聚光灯下接受万众瞩目,很容易出问题滴。”
陈寸心指着这位老伙计笑道:“你呀,年纪越大越心慈手软,或者是保守。”
袁林摊开手,满脸无辜道:“你意已决,我不会干涉。可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若真出什么问题,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陈寸心笑而不语。
出问题?
我只怕不出问题。
问题出得越早,越容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