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的,小铜老虎,那日翻他箱子时,怎么就能找不到呢,你说说,咱不会真的追错人了吧,那位公子可还昏迷不醒呢,若是真的弄错,咱岂非造孽。”美艳的女人拨弄着头发,有些犹豫。
屋子里,没有任何脂粉味道,只有二人身上,淡淡又陈旧的木头味道。
那男人想了很久,神色黯淡道,“其实自打当年,我在威远侯府寻着你,不顾你的意愿,非要带你私奔时,就已经是造孽了。这些年来,咱们受人挟制,做了多少错事,也不差这一桩了。”
妇人一听,动人的面容猛一扭曲,似是痛苦又似是恼怒。
她摔了木簪子,冲到男人面前,可又猛的泄了气般,抱住他脖子抽泣起来。
“咱俩就是这命了,不能怪你,不怪你。”
“要怪就怪那瓦剌的黑衣人,他抢了咱的孩子,又知道我是罪奴贱籍,捏着咱们最要命的三寸,逼咱们必得拿到那兵符,才不得不做这些缺德事!”女人哭得厉害,声线都抖得快听不清。
小糯宝站在门外边,听着这些话,顺道窥探了此二人的命数,很是惊讶了下,又不由感慨。
怎么会是这样?
“谁?”这时,屋里的男人突然抬头,警惕盯着门口,“谁在外面偷听,进来!”
小糯宝腾不出手来开门,只好伸出虎头鞋,把门挤开条缝。
“叔叔婶婶们好呀,我们仙泉居的羊乳茶换了新方子,我娘让我请客人们尝一尝,不要钱~”小糯宝换上一脸笑嘻嘻,萌萌地眨着眼睛。
一看是个小奶娃子,屋内的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妇人松开了发簪伪作的匕首,又见糯宝快拿不住了,忙推推男人。
“快去把羊乳茶拿进来吧,是个孩子,紧张什么。”
男人神色变得温和,刚走过去,就被小糯宝塞了一碗在怀里。
另一碗被小家伙带到榻边,奶声奶气道,“婶婶也喝,好漂亮的婶婶啊~”
看着眼前,这个生得像个小元宝,肤白大眼的小丫头,妇人的心里都快化成软水,生出一股母性来。
小糯宝为博好感,立马笑出小白牙。
妇人摸着小糯宝的脸颊,笑看男人道,“多招人的孩子啊,还不怕生,阿严,你快来看看,咱们闺女这么大时,肯定也这般可爱。”
男人只是温声笑笑,但眼里,却并无多少温度。
小糯宝寻思一下,就感激道,“叔叔婶婶,就是你们送的萧锅锅回来的吗,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大好人。”
妇人心底一虚,只能低头喝羊乳茶掩饰。
这时,小糯宝又捧着小脸,佯装无奈,“可惜,萧锅锅现在醒不过来,他还给我捎带了好些礼物呢,其中有件衣裳里,还藏着一块老虎样子的小铜人,那个我最喜欢啦!”
一听这话,门边的男人顿时放下茶碗,神色紧张起来。
铜制?
虎形?
莫非,就是他们一直寻找的兵符!
他忙走到榻边,掏出一颗糖塞进糯宝手里,“好孩子,那个铜老虎呢,现在在哪里,可以给叔叔看看吗!”
小糯宝立马抓住糖,笑嘻嘻道,“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