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来当面还了也成,别为难你哥哥。」
温宪不得已接了玉佩,故意嘀咕:「额娘就是偏心儿子,一点小事也怕我累着您儿子。」
「胡闹。」
母子俩异口同声,彼此都笑了。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温宪转身往里走,轻轻甩着玉佩说,「我累坏了,要歇着去,四哥你替我送额娘回宫吧,你也早些回去,可别缠着额娘了。」
从宁寿宫到永和宫,离得不远,胤禛也顺路,德妃吩咐宫女们伺候好公主,就带着儿子一同离开了。
「她拉着大福晋打了半天的牌,是怪累的。」德妃夸赞女儿心善体贴,说道,「她与大阿哥并没什么往来,虽是兄妹,正经话也没说过几句。可她见不得大福晋被惠妃揉搓,据说是在宁寿宫门外遇见大阿哥,大阿哥随口提了一句,她就放心上了。」
胤禛道:「妹妹虽霸道些,心地是最好的。」
说着话,还没靠近永和宫,就有小太监赶来,说是皇上一会儿就到,请娘娘预备接驾。
胤禛不自觉地说:「是啊,今日是元宵。」
德妃与皇帝正经相识,便是在当年的元宵夜,虽然早已是宫里的传说,可她做母亲的,岂能让儿子玩笑
。
胤禛自知冒失,笑着低下头,果然被额娘揍了一拳。
「快回家去,大过节的把毓溪撂在家里。」
「儿子今日不想来的,可您儿媳妇不让。」
德妃想了想,说道:「宁寿宫的人瞎操心,给你身边留着空儿,让三阿哥缠你说半天的话,饭也不能好好吃几口。」
胤禛的神情严肃起来,正经道:「额娘放心,什么事也没有,三哥是与我闲谈,怕我寂寞。」
德妃不愿追问,颔首道:「这就好,赶紧回去吧,不能再在宫里逗留了。」
胤禛恭敬地行礼,向母亲告辞,说过了元宵,之后忙碌起来,恐不能常常进宫请安,请母亲多包涵。
德妃只要儿子保重身体,照顾好妻儿,没再多说什么,母子俩就在岔道上分开了。
待胤禛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他和毓溪约好了,要回来一起吃碗元宵,见卧房烛火还亮着,便进门来看一眼。
但见毓溪歪在靠枕上睡着了,大腹便便的人,瞧着就辛苦,胤禛不得不唤醒妻子,哄她床上睡去。
「我还没吃元宵。」
「若不饿,就先睡吧。」
毓溪朦朦胧胧醒来,软乎乎地看着胤禛,摇头道:「不饿也想吃,说好的。」
胤禛没法子,只能吩咐下人煮元宵。
终于吃上这一口,毓溪清醒了也高兴了,扶着肚子说:「我们家里,过元宵比除夕还热闹呢。除夕你在宫里守岁,知道你不回来,也就不惦记,今日说好一起吃元宵的,你不回来我就很不踏实。」
胤禛笑道:「我说呢,怎么突然跟这元宵似的黏人。」
毓溪满心好奇:「不仅是黏你,我还惦记宫里的事,今日过节,可有新鲜事?」
夜深了,怕耽误毓溪歇着,胤禛不卖关子,将晚宴上发生的,还有白日里他未曾亲眼见到,全从三阿哥口中知晓的,都告诉了毓溪。
「这么说,真是觉禅贵人提点的?」
「三哥也是听三福晋说的,好像惠妃今日一心扑在孙子身上,压根儿没搭理过八福晋,自然就不会是她提醒的,其他长辈更没必要插手。」
毓溪点头:「从上回的事就看得出来,觉禅贵人已是决心要辅佐儿子,那么今日会教导八福晋避锋芒,也就不奇怪了。」
胤禛缓缓咽下口中的元宵,说道:「他们是母子,本就应当应分。」
「也就你好心这么想,三阿哥不就看不惯吗,他还说什么了?」
「替咱们额娘不值,说额娘那么照顾延禧宫,只怕是要遭算计,还说要提醒荣妃娘娘,小心觉禅贵人。」
毓溪笑问:「是不是在你们眼里,也认为贵人美艳无双,是足以动摇皇阿玛心神的?」
胤禛不否认,但他行得正,才不忌讳提起这些话,说道:「她身边坐的,皆是宫里最年轻的常在答应,可岁月似乎不与她相干。至少在我眼里,见到觉禅贵人,不会去想她芳龄几何,就是美,能让身边人黯然失色的美。」
毓溪凑上来,促狭地问:「比着我也是?」
胤禛嗔道:「胡闹,和你说正经话。」
毓溪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说的不错,那真真是个美人,若得复宠,谁都不会奇怪。」
「毓溪,你说额娘会难过吗?」
「我觉着不会,额娘照顾她的时候,难道不知道这是个美人,咱们不懂皇阿玛想什么,可额娘什么都明白。」
胤禛觉得有道理,笑道:「出宫时,乾清宫的人赶着找来,要额娘回去接驾,不愧是元宵节。」
帝妃关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