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去将那些菜籽种下。”
另一边,南南也起来了,她现在住的房间,是新收拾出来的一个房间。
楼近辰将两个木桶放在屋檐之下,只见伸手朝虚空一抱,虚空的云雾雨气,快速的汇聚,竟是凝聚成了水,随着他的手势引动,倾入木桶之中。
“师兄,这是什么法术。”邓定问道。
“这是感摄阴阳,不过是法念的基本应用法而已。”楼近辰说道。
时光匆匆,又是十余天过去了。
在泅水城外北面百余里的的一片山谷中,那里曾有一个常年居于山中的猎户族群,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全都死了,只剩下那些这一族群的坟山在那里,昭示着他们曾经的存在。
约在三个月前,这里突然起了一座楼,名叫画楼。
画楼之中接待着往来走阴踏阳的宾客,并且这里面还有售卖着阴阳物件。
山间风雨汹涌,楼中也热闹,楼上有歌舞表演,楼下一张张的桌子上面都坐着一些人,或者非人存在。
有的桌上坐着纸人,有一张桌位上坐着一只猫,又另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占据一桌,还有一个阴森森的老鬼占据一桌,还有两个娇滴滴的女子。
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吃的,有人吃的,也有非人食的。
他们都看着二楼那里的唱戏的人。
唱戏的也是一对纸人,但是咿咿呀呀,下方的那些人与非人却似听入迷。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阵风雨涌入其中,几个纸人却在风中纹丝不动,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走了进来,他眼睛一扫,便将这楼中的景象收入眼底,那些纸人、黑猫、老鬼、凶人恶汉,娇女子,全都看过来。
那一双双的眼睛,森寒,像是要吃人一样。
穿蓑有戴斗笠者回身将门关好,又将斗笠解下,竟是一位年轻人,头发随意的扎起成马尾,其长眉微挑,桃花眼中透着锋芒。
斗笠放在门后一边,又将蓑衣解下。
他看着楼中这些恶人非人,一个个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也没有说话,只将目光落在楼上。
那里原本唱着戏的两个彩衣纸人,那一双眼睛更似血点出来的,盯着他看。
“在下路遇风雨,正路过画楼,便进来坐坐,诸位如此看我,莫不是这里不欢迎。”楼近辰说的也不客气。
一个凶汉却是开口道:“生路有风雨,推开死路门,人若寻死,可怪不了这老天。”
楼近辰并没有回答,他还没有搞清楚这些人在这里干坐是要干什么,审视的看着那说话的凶汉,又看向那个纸人,最终却是在那纸人旁边坐了下来,看着那桌上摆着一炉香,说道:“生路死路的,不过是阴阳路罢了。”
“可有吃食,来点人能吃的东西。”楼近辰朝着楼中喊着,他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
整个楼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堂中生人,休得喧闹。”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然后他看到一个黑白着墨的书生模样的人纸人从二楼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人竟是他之前前往黑风寨的路上见过的坐在轿子里的纸人,当时他们短暂对对峙了一会儿。
楼近辰见到这个书生模样的纸人,当下便站起身来问道:“你可是此楼主人?”
“非也,我乃楼中管家,今日正是我家小姐出售画皮之日,你若想卖,便坐下出价,本楼不收世间普通钱币,可使金银,亦可易物。”
楼近辰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画楼还做这个生意,倒真是会一门手艺,在哪里都可以开店。
他当然不是来此处买画皮的,而是来学画的。
前些天观中来了几个人拜访观主,观主不理人,只能是楼近辰接待,便问附近谁有画艺,其中便有人告诉他,画楼之中有人善画,至于会不会教人,没有人知道。
楼近辰还在等着正主,那书生纸人管家,却是进去又出来,拿出一卷画,打开,上面栩栩如生的画着一个女子,更确切的说是一张贴画,不知是人皮还是什么皮,贴在那纸上。
“这一张画皮,是我家楼主耗时三月制成,不惧暴晒,不惧雨淋,只每天喷洒我家楼主特制的香水,便能够保护活性。”
他话才落,那两个坐那里的女子中一个便开口道:“我有金百两,五帝一枚,愿换此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