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双眼通红的贝娴从内厅里走出来,那一大一小的鬼仍旧趴在她身上。
“谢谢你。”,贝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朝坐在沙发上的杨孟西说道。
杨孟西摆摆手,心想:不客气,这都是另外的价钱。
“贝小姐,我有件事想问一下您,您好像一直知道,您失去的孩子一直跟在您身边,但是您却看不到他?”
贝娴怔了怔,明白她也是懂这方面的人,犹豫了一会后,说道:“是我之前在一位阴阳先生那求的,他说能感受到,但看不到就是代价。”
阴阳先生?风水师?
杨孟西蹙了蹙眉,代价并不只是这一点吧?走上这行的阴阳先生一般都别有所求。
她爷爷从小就在她们面前说到过,阳间经常有这样的事发生,但所求之人必会付出惨痛代价。
“只是看不见而已?”
贝娴又犹豫了一会儿,就像说明天的天气如何一样淡声说道,“还有我的二十年寿命。”
曲正清猛地站起来,“贝娴你……”
又何必呢。
他站起来看着贝娴脸上满足的表情。将堵在喉咙里的话咽下去,又坐回原位,只是脸上多了些心疼。
贝娴神色有些放空,她反手摸着她肩上的小鬼,碎碎说道,“值得的,值得的。”
“贝小姐,您还记得帮您做这件事的阴阴先生……”
贝娴这才看向杨孟西,她不想再说这些,又想起些什么,转移话题,“他还跟你是同姓呢,说不定你还认识他。”
做这一行的大概都相互认识。
“同姓?他叫?”,杨孟西心里猛地有了个名字。
“杨鸿运,杨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