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的温度早晚也会上升到100度。
江落落眯着眼睛,“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不能等,我们需要动手把这只鬼捉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眸中尽是了然。
灾难降临,人力不可及的时候,需要神迹。
神迹出现了,一个岌岌无名的人,向世人证明,真正的神迹都是深藏不漏的。
“这是天怒,是有人窃取天地间不属于自己,不属于人类的力量,所以世界才会灾难环生,我们要给世界降温。”
那人高举着救世的旗帜,引领人们降低天怒。
对天灾的胆怯转变为对外力的深度信奉,以往的嗤之以鼻也会变成真理,鼓动着不安的人们去相信,去尝试,一旦出现一点点成效,这些曾经胆怯的硕鼠就会变成高高在上的拯救者,绝口不提往昔的不堪。
那个人先是号召人们打量砍伐树木,用动物和植物的生命献祭,以平天怒。
早就被烈日折磨的动物们早就没了逃跑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屠刀落下,看着手握屠刀之人脸上挂着慈悲的笑,看着自己即便死了,也要背负不够新鲜,不能平怒的名声。
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尚存灵识的动物和植物了,只剩下能自主思考的人,人是最高贵的,也是能定任何事物生死的。
有人阻止过,有人拒绝贡献出自己很久的伙伴,可那些救世人像是疯子一样,见到猫就杀,见到狗就屠,屠杀的越多,越代表为救世贡献越大。
若是阻止这场义举,那就是与天下为敌。
没人能与天下为敌,或者说,没人有能力与天下为敌。
屠杀了几日时间,整个通城竟然只剩下西山庄园那片郁郁葱葱的净土,不是不想进去,而是进不去,渐渐的,西山庄园的所有人被传为不祥之人。
听到这个传言后,江落落果断掐断了放人进来避难的心死,既然那么多人想做救世主,那就做去吧,白白用生命蕴养的庄园,岂是这帮无耻无义之辈可以染指的。
临走之前,江落落又在庄园上方套了一层保护膜,告诫里面的人不要出来,反正庄园足够自给自足,坚持一年不在话下。
说来也奇怪,江落落踏出庄园的那一刹那,整个东南地区肉眼可见的开始降温,海面上沸腾的蒸汽慢慢退散。
于普通人而言,这是这些时日平天怒见到了成效,天怒果然平息了。
东南的忧患结了,还有其他三个方向的,东南所谓救世的法子,早就传到了其他地方,这些地方也是怀疑这种做法。
不是他们怜惜万物的生命,而是雪灾、地震这些灾害,都是间断性的,只要挖出废墟里的人就可以,洪水则是让人无力再去做多余的事情,在东南地区没有降温之前,没人在乎过这里不太正常的想法。
不怕人疯狂,就怕疯的有理有据,东南灾害解了,其他地区人都有了想法,可是那位先知又说了,如今初级天灾可以用那个东西抵,现在天灾范围太广,人类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也要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
至于付出什么代价,什么样的人能够有荣幸充当全世界的罪魁祸首,那就值得商榷了。
靳听白评价,“这个先知,对我们的怨念很大。”
江落落嗤之以鼻,明显就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她倒是很好奇,什么先知,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竟干这个蝇营狗苟的勾当。
“你有怀疑的人吗?”江落落问。
靳听白蹙眉,看剪影是个男士,他心目中没这样的人。
江落落也想不出来这是谁,不过,却有一个很可疑的存在,“你知道吗,我刚醒过来的时候,身体里多了一个叫系统的东西,现在想起来十分耐人寻味。”
“系统?”这个词,靳听白有点陌生,他真的没看过任何小说。
江落落:“先去找能找到的,那个方大师,就在东北方向,我们去会会他。”
公共交通早就停了,想要出行只能靠双腿,开车也行,只要是你的车在高热中没有爆过胎,在大混乱中能够加满油。
这些对于江落落而言都不是问题,她和靳听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上了车,靳听白坐在驾驶位上,无奈一笑,指尖轻点,一个符箓附在了车厢上。
靳听白:“这大概才是真正的无人驾驶。”
江落落:“还是有区别的,它不认识路,你记得看地图。”
靳听白:“我从未听说一种符箓有这么多效用,现在也不明白其中的玄机。”
江落落:“符箓本就是运用天地间的法则,可别忘了,我的本体,是法则。”
话音落又啧啧嘴,“咱们两个加在一起也凑不出来一个人,现在要为了人奔波,命运啊。”
靳听白面露心疼,“你要是不想,我们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没能和你一起消亡在这个天地之间,是我曾经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