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太难了,需要踏足沙场,身经百战…”
陈姐和崔莺面面相觑,兵家文心,身经百战?
陛下对相公处处设防,根本就不允许他插手兵事,他上哪儿去身经百战?
要是床上“身经百战”算数,就好了…
夜已深,陈姐让她们两个先去睡了,自己洗了澡,坐在林苏床边练功。
这几个月来,她练功还是很勤奋的,如今终于也突破了武极境界,正在武极第二层,努力攀爬第三层…
天将明,林苏慢慢睁开了眼睛,陈姐也似乎有心电感应,于同时收功睁眼。
“相公,你醒了。”
林苏轻轻敲一敲脑袋:“我还是喝多了点…”
“没喝多啊,你顺利地回家了,落地还轻悄得很…”
呵呵,这算是酒驾了,还没到醉驾的程度!
林苏道:“你怎么没去睡?”
“我练会功。”
“这么冷的天,你还坐在地上练,来,到被窝里暖和暖和,练练其他的…”
陈姐脸蛋红了,看看天色,还早呢,脱掉了衣服,钻进了他的被窝,他被窝好暖和,好舒服…
一番酒后运动,弄完已是黎明时分…
陈姐软软地趴在他身上:“相公,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你说的是玉凤公主的事?”
“嗯…”
“这事儿你怎么看?”
陈姐道:“相公你别问我的意见,我跟绿衣是姐妹,那个晋王是她的杀父杀母大仇人,我自然也痛恨这个人,所以我们的意见,都会有失偏颇,涉及这样的大事,你需要冷静,而不能带有个人情感。”
林苏欣慰地将她抱紧了些:“我不是问事情的处理方式,我是问,你从这件事情中,看出了什么没有?”
陈姐慢慢仰起脸蛋,看着她相公…
林苏道:“一个前朝公主,空有公主之名,根本有名无实,这样的人,成不了任何人的威胁,他们为什么一定要针对她?哪怕是有损国格,哪怕是背负骂名,依然要达成这样一个荒唐婚约?”
陈姐缓缓道:“他们的目标一定不是她!”
“对!目标不是她!”林苏道:“那么,会是谁?”
“这就要看…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无法承受。”陈姐道:“陈王,显然是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玉凤公主是他亲妹子,是他当世唯一的骨肉至亲,他如何能够看着亲妹子遭受如此侮辱?所以,他一定会阻止!”
林苏道:“那么,他会怎么阻止?”
“他会…”
陈姐吐出两个字,静音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陈王根本没办法阻止。
陈王未得圣命,不准离开梅岭。
陈王跟朝臣早已断了联系。
陈王即便真的跟陛下取得联系,陛下也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将他堵死,直接告诉他:军国大事,你少操心!
林苏:“你是不是突然发现,通过常规方式,陈王根本阻止不了?”
“是!”陈姐道:“除非他…”
说到这里,陈姐又一次停下了,心跳加速了…
林苏道:“常规方式,陈王阻止不了公主外嫁,除非他手上拥有非常规的力量,如果他真的暗中掌控着某种力量,在这面临最大侮辱的关口,在唯一至亲遭受重大危机之时,他一定会动用!”
陈姐心头怦怦乱跳:“公主联姻只是表象,真正的目的,是剑指陈王,逼出他的底牌!难道说,陛下对陈王,终究还是起了疑心?”
林苏道:“有疑心也正常!陈王乃是先皇留在这世间唯一的正统血脉,六年前先皇驾崩时,就有很多人力推陈王继位,客观地说,他继承皇位,比当今陛下更具法理正当性。陛下继位了,陈王囚于江南一隅,六年不出梅岭,自觉斩断跟官场一切关联,声色犬马荒y度日,这就消除陛下的疑虑了吗?只怕也未必…”
“相公…你已经看穿了这些,为什么还…还将这件事情接过来?”
林苏笑了:“我接过这件事情,只因为两点,其一,玉凤公主外嫁大隅晋王,触碰了我的底线,不管他们有多少肮脏的算计,我都得将他搅黄!…”
陈姐目瞪口呆,玉凤公主外嫁,这就触碰你的底线了?你的底线就是不要她嫁别人啊?
“别想歪了啊,我说的底线,是大苍国格!”
好吧好吧…陈姐在他胸口啄一啄:“关乎国格,大义使然,相公你好高大…嗯…你说说第二点。”
“第二点就是…对莪而言,这事儿其实没那么难!”
啊?陈王因为这事儿,家具都砸了几屋子,喝了多少次烂醉如泥?愁得头都大了三圈半,你居然说不难?
陈姐好兴奋:“你打算怎么办?”
“办法多的是,小宝贝你就等着看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