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黄的,你……”熊玉华的痛处被戳到,顿时怒不可遏,作势要骂。
然而黄博伟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无视了青筋暴跳的熊玉华,扭过头去,示意道:“透视眼大师,可以解石了。”
许信厚感激地朝黄博伟拱了拱手,立即叫来叉车,把这块有致命缺陷的巨大原石抬到大型解石机上,问道:“黄总裁,怎么解?”
黄博伟随和笑道:“你是大师,不像有些人,我信得过大师,听你的。”
许信厚点了点头,拿出记号笔在原石上划了一道。“先擦窗。”
“嗤嗤!”解石机开动,机器轰鸣,石屑翻飞,刺耳的声音响彻不停。
夏贵这时才敢开口,冷嘲热讽道:“骗子老板麾下的骗子赌石场,赌石场里的骗子大师,推荐的垃圾顽石,能出绿才怪呢。”
“八百万?哼,真是有钱烧的。”
熊玉华与他一唱一和道:“夏老板,怎么说话呢?”
“姓黄的脑子有问题,是魔都人人知道的事情,大实话不能瞎说!”
“要不然,他怎么会统治了华东医药行业,结果在最鼎盛的时候家道中落呢?颓废了一段时间,碰上了陈宇那个狗骗子,又被打了鸡血。”
“
最后呢?被他视为希望的合作伙伴离奇失踪了,哈哈!”
黄博伟攥了攥拳头,一道凌厉的杀机一闪而逝。但他终究城府够深,懂得进退和隐忍,没有发作。毕竟水低为海,人低为王。
另一边,陈宇戴着的墨镜似乎都阻拦不住他双眸迸射出的精光。
他的关注点不在熊玉华身上,而是在跳梁小丑夏贵身上。
敌人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立场左摇右摆的叛徒!
听了熊玉华的话,在场众人脸色难看,尴尬不已,不知应不应该跟着笑。
笑吧,不给黄博伟面子。不笑,不给熊玉华面子。
这是个哲学问题。
不过到现在为止,熊玉华的立威计划还是很有成效的。他掌嘴陈宇的员工,纵容夏贵怒斥陈宇麾下大将许信厚,此时又跟长辈黄博伟对骂。
将熊家的嚣张与底气,彰显的淋漓尽致。
让魔都珠宝行众人知晓熊家的实力,对他们感到恐惧,不敢违逆。
这是熊家接手魔都珠宝行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众人正被夹在两大医药巨擘中间,不知该作何表情时,解石机停了下来。
最先傻掉的是解石工匠,很快人们目光也落了上来。
“嘶!”
众皆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失声尖叫道:“天呐,出雾了!”
有雾必有绿,这是赌石场铁一样的定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总共才过去了两三分钟,就出雾了。
窗都没擦完!
不要忘了,这块原石半米多高,一吨重。窗没擦完,就出绿了!
这块庞然大物里面,究竟藏着多少翡翠啊?
开出的翡翠量极大,这基本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接下来,在场所有老鸟屏住呼吸,重点关注的是,出了什么绿?
若是最垃圾的豆种和菜种,出两吨都不值钱。
“哗!”许信厚从桶里舀了一瓢凉水,泼在原石切口,冲掉了石屑。
肉眼从翡翠内部看不到任何晶粒体,可以推算晶粒直径小于零点一毫米。
“轰!”全场炸开了,所有人眼珠子瞪得溜圆,浑身发麻,状若疯癫。
“冰……冰玻种!”
翡翠中最好的两类种水是纯净如玻璃的玻璃种,以及晶莹如冰的冰种。这两类种水杂质极少,水头最好,只要色泽不差成狗屎,都能卖上个好价钱。
冰玻种顾名思义,夹在玻璃种和冰种之间。
比冰种更纯净,杂质更少。比起玻璃种来,还差了点火候。
价格
,自然也是介于玻璃种和冰种之间,贵得离谱。
人群都快疯了,扯着嗓子吼道:“我的老天鹅,这么大一块原石,这么大一块冰玻种,多少钱啊?”
“手镯,吊坠,耳钉,牌子,要多少有多少,够我珠宝行卖好几年了!”
“小家子气,这么大一块冰玻种,你拆开来打首饰?要是我,倾家荡产去请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师,帮我雕一件大型工艺品,卖出去够花几百年了!”
“黄总裁八百万从熊少爷手里抢过这块料子,怕是要赚得流脓淌血了!”
“不对啊,有糍粑绺的料子,为什么能出绿?”
“难道真是传说中,那十万之一的概率?”
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不用被冤枉了,许信厚满面红光,朗声解释道:“你们都晓得,有糍粑绺的料子不能碰,但你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