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魂断就更加牛掰,修得此功夫需要突破三层境界,而在这三层境界之外,就是百毒不侵之躯。
只可惜,此法也不是常人能习得的,修习每一层境界都面临着三魂受损的风险,轻则意识全无,重则当场死亡。
至于五律杀,公孙赤华没告诉她,只叫她不要去碰。
这三则功法确实厉害,却也实在危险。
它们藏在她的体内,一旦运功,就很有可能会一并牵连。
若无意牵动这三则禁术,运气好的话,早些被人发现还有救回来的可能。
运气不好,她就直接死不瞑目了。
林昭昭自然不想因为这些禁术送掉自己的性命,她询问公孙赤华可有何办法,能将它们从她体内摘除。
只是似乎她爹当年有意而为之,竟给这些功法都下了封印,叫人无法挣脱。
而为了不让她因这三则禁术被误伤,公孙赤华与唐不言合力给它们又下了一层封印。
她那两年的闭关修炼,第一是为提升内力,好与那三则禁术抗衡;第二是稳固那道封印,将三则禁术彻底封存在体内,再不触碰。
虽然内力没有提升,但封印显然奏效了,她已经全然感受不到那三套功法的存在了。
听完林昭昭的经历,沈清月大吃一惊,“想不到林姑娘还经历过如此生死大劫,好在有唐城主在身边。”
提到唐不言,聊苍瞬间来劲了,他将四壶酒一一摆到几人面前,一边好奇地问:
“昭昭,你与城主到底怎么了?和好了没有?”
她却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的,已经一脸兴致地抽牌、放牌了。
云想和沈清月紧随其后。
见林昭昭不想回答,聊苍也没继续追问,而是加入了这场牌局。
“如此难得的氛围,咱们可得赌银子啊!”林昭昭笑着说。
云想挑眉,“昭昭,我可不会放水的。”
“既然要赌银子,我也不会让步的。”沈清月的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聊苍哈哈大笑,“昭昭,你就等着输的家底都不剩吧!”
林昭昭不屑地轻哼了两声,暗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若是输了,就叫唐不言给银子!”
于是幽暗寂静的地牢里,四人打牌到半夜,最后借着酒意,全都靠在墙边睡着了。
翌日,当陈太守带着唐不言来地牢接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桌上的马吊牌还没收,地上滚落着几个酒壶,狭小的地牢里还飘溢着淡淡酒香。
林昭昭最先醒来,她揉揉眼睛,神情恍惚地看着站在牢门外的唐不言,喃喃,“我还在做梦吗?”
说罢,再次倒头睡去。
紧接着,聊苍、沈清月、云想一一苏醒,见到唐不言和陈太守以及牢门外的一众官兵后,都打了个激灵,急忙站起身来。
林昭昭也猛地反应过来,刚才那不是梦!
这是真的唐不言啊!
她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冲上去抱住唐不言,哼哼唧唧地撒娇道:“唐不言,他们欺负人,莫名其妙把我们抓来不说,还把我们丢到这个破地牢里……”
“我瞧你们倒是过得挺快活的。”唐不言想拉开赖在自己身上的林昭昭,不料她死死缠住,竟怎么拉也拉不开。
林昭昭将脸埋在他的胸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朝他一笑,小声说:
“唐不言,我输了一点点银子。”
“一点点?”唐不言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一共七十三两……”林昭昭越说越心虚。
七十三两,够昭阳府上下两百余人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回去再找你算账,现在先给我下来,出去!”唐不言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聊苍却是直奔陈太守,一脸严肃,“陈太守,昨日那般风风火火、义正言辞的将我们抓来,如今又将我们放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陈太守面不改色,说:“几位,莫要怪老夫心狠,此事只当是个误会,便到此作罢。”
说着,就领着一众官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