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次收复晋阳,是因军队有了一定的供给,还是那个强大的呼延况死了,后夏的军队有了生机。领兵元帅岳阳站在晋阳城下,向敌人进攻的战鼓和号角马上就响了起来。只见万箭齐发,4000辆投石车猛烈地向城上抛石,一阵接一阵,线毫不停。壕车搭起了飞桥,一些精兵猛将借着云梯和吕公车开始向城上勇猛地攀爬。
酣战之际,苏碧菡让岳阳派王鹏带领两万骑兵去晋阳城的西面截击有可能支援的后凉军。
“不可不防!后凉不缺能征善战的虎将,并且他们都是呼延况的族兄族弟。我们不知道,谁会突然杀上来。一旦他们杀上来,两面夹击我们就危险了。”
“元将军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至关重要的布局?”
“这是大事啊!快派人,不要耽误了。”
岳阳马上传令副将王鹏,让他率两万骑兵去截击后凉的援军。
王鹏走了后,苏碧菡松了一口气:“呼延况虽死,但他的影响还在,他的余风还在。后凉一定会有人挺身而出,支援晋阳。”
“现在好了,我们派王鹏去了西郊。”
苏碧菡与岳阳一边看着石块如雨般抛向城墙,一边看攻城的士兵在云梯上艰难地爬行。
攻打自建的城池,心里绝对是不平衡的。攻打的原因只是因为站在城墙上的守军是敌人。
“晋阳城的防御工事是苏将军所建,如今,因为晋阳城在敌人手里,我们不得不破坏它。真是太悲哀了。”岳阳伤感地说,“我们将晋阳城破坏了,我们还能将晋阳城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吗?若苏将军地下有知,他是多么的痛苦和悲伤啊!”
“这算什么,只要有银子我们还能建起来。可是人死了,还能复活吗?”
“我们说的好像是两回事,城池就是城池,人就是人。”
苏碧菡不禁一笑,摇了摇头:“你哪里知道人的作用?一个有能力的人可以建起壮阔的长城,一个人也可以毁掉长城。这就是人和建筑的关系。”
“我懂元将军的意思了,你看问题比我看得全面。”
“可能我的伤痕太重,深思的时候多,所以,我想得也多一些吧!”
“元将军头脑清晰,见解深刻,这是你一向的作为。我觉得无人能及。”
“小老弟,说说你就离谱了。你不要将我们划分成两种人,我们是一个战壕的人,共同的命运将我们捆在一起,我们一起沉浮。所以,我们对事物的看法不可能有太大的区别。”
“啊……”岳阳若有所思。
城下后夏军猛烈地进攻,城上的后凉军猛烈的抵挡,双方的箭如同雨点般哗哗直响,4000辆抛石车轮番抛投,城墙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突然的一阵大风刮过来,山摇地动似的。
暂时还看不出城墙上的守军有后退之势,他们在顽强地坚守。双方对峙着,谁都不甘落败。眼见天要黑下来了,岳阳传令收兵。
后夏的军队回到了他们的营寨,开始支灶做饭。
这一下午,士兵们是很疲劳的,他们的手没有闲着,一直在投射或者攀爬。
“看样子,援军还没有过来。”晚上吃饭时,岳阳与苏碧菡在一起,他问起后凉援军的事。
“现在没有不等于明天没有,也许今天夜里援军就会偷偷地来袭。”
“啊,我还没有想到那儿。”
“我估计他们不能不来,已经到嘴的肉怎么也是舍不得的,毕竟是士兵们的热血换来的。”
“也就是说,这是普通人的心里,很正常。”
“秦帮主出去三天了,我估计他已经进了晋阳城。”
“应该吧!”
“如有重量级的朋友和亲友的介绍,接触到徐襄也不是不可能。”
苏碧菡很乐观地分析形势,觉得他们预想不会是那么难。
“人心叵测,很难预料。”
岳阳与苏碧菡不同,总是将未来的事情看得不那么容易。
“我们不能愁嘛,愁什么?愁过来愁过去,万一秦江月在那边成功了,你不是白白地愁了那么多天?乐观地看天下事。”
“那不就叫穷欢乐嘛!”
“是啊,穷欢乐有什么不好?不比哭鼻子强?”
果不其然,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前方探马来报,说后凉的援军已经冲过来了,人数暂时不详。
“继续探听,一定要打探出他们具体来了多少人,越快越好!”
探马走后,岳阳感叹地说:“好家伙,我太轻估了后凉的形势,以为呼延况死了,后凉就会大乱一阵子。哪里想到人家一点儿都没受影响,马上就过来了。”
“挺奇怪。”
苏碧菡也觉得很蹊跷,在过去,北方胡人若可汗和吐司死了,一定会有一次内乱。但后凉却没有。这样看来,后凉的政权极为巩固,也极为平稳。不会有那种以前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