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杀”极大地鼓舞了苏碧菡与秦江月的势气,他们互相鼓励,想借‘三连杀’的东风一举拿获吴阶。美好的愿望总会被意想不到的事情打破,市面上传来呼延况攻打后夏的消息。
这一次,呼延况甩掉平阳直奔晋阳,令国人措手不及。
苏碧菡既惊骇又紧张,没想到养足精神的呼延况在半年后又卷土重来。‘打蛇打七寸’,直击晋阳,这个战略一定是呼延况痛定思痛后的决策。
“怎么办?”在秦江月的客厅里她向秦江月寻求出路,因为她对现在的大将军冯渊放心不下。
“怎么办?我还想问你呢?”秦江月也满腹愁肠,“既然皇帝相信冯渊,就让冯渊打去好了,我们担心什么?”
“你这么放心?”
“不放心能怎样?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总觉得不甘心。”
“这么长时间了,你经历的磨难也不少了,难道你还没悟出点道理?我不是不让你当一名爱国者,你应该知道后夏已经不堪救药。”
“你下结论了?”
“明摆着的嘛,还用我说吗?”
“真没办法!”苏碧菡气得直跺脚,愤愤地说,“呼延况杀死齐野我才解恨!”
“这是腐朽王朝的最终结局。”
“我们当昏君的臣民实在是太委屈太窝囊!”
“不窝囊你能咋样?你父亲英勇强悍,令敌军闻风丧胆,天下第一猛将,最后,他逃出皇权了吗?”
提到自己的父亲,苏碧菡十分悲痛,此时此刻,当敌人兵临城下,她想得最多的就是他的父亲。如果父亲在,她还用这般愁苦吗?如果父亲在,呼延况长十个脑袋敢攻打晋阳吗?一个国家柱石,在昏君的眼中不过是小小的沙尘,一个巍峨的高山,在昏君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小土丘……昏君永远看不到柱石与沙尘的价值比,永远看不到高山与土丘的天壤之别。
“你想想,你能毛遂自荐去当领兵元帅吗?害你的吴阶虽然在逃,但宋之云还在把控朝庭,那个无能的冯渊是宋之云推荐上去的,她怎肯让他下来?”
苏碧菡被秦江说得哑口无言,如此恶劣的形势让她一筹莫展。一个吴阶让她受尽了折磨,吴阶可走了,宋之云又代替了吴阶。有可能,这个宋之云比吴阶还黑心,还贪鄙。
万般无奈的苏碧菡,有那么几天躺在静云寺东面的禅房里没有出屋,她痛苦地思念她的父亲与她的四个哥哥。他们若在,强大的后夏谁敢欺负?正在她万般无奈忧虑重重之时,秦江月来了,他带给她一个坏消息:呼延况已攻破晋阳。
“啊……”苏碧菡一惊而起,忙问,“这么快?”
秦江月看了看苏碧菡憔的脸,无精打采的眼睛,悲痛地说:“就这么快。”
“几天啊?”
“五天。”
“五天?”
秦江月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地面。
“现在,呼延况又开始攻打临漳城了?”
“是……”
苏碧菡绝望地又躺下了,她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她既愤怒又无奈。父辈们浴血奋战得来的江山,竟被昏皇一朝给毁了。父亲在时,呼延况吓得不敢越雷池一步,父亲走后的两年,天地大反转,呼延况竟然多次攻打后夏,如今后夏危在旦夕。
苏碧菡倍受打击,她再一次起身激动地说:“我不能让呼延况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后夏灭了。”
秦江月苦笑道:“你不让?你不让能怎样?你有什么魔法吗?”
苏碧菡胸有成竹地说:“我带领啸林的弟兄从后背对呼延况进行包抄。”
“哎呀,你真是急昏了头,”秦江月目视着苏碧菡失神的眼睛叹道,“两千人包抄五十万人,包抄得了吗?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苏碧菡满脸的绝望,灰怆怆地说:“是不行……唉……”
秦江月劝道:“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蚍蜉撼树谈何容易?”
苏碧菡眼含热泪,无奈地说:“我们就等着后凉将我们灭掉吧!”
谈话间,常胜过来了,常胜是秦江月派到临漳城探听消息的,他告诉秦江月一个更坏的消息:齐野逃亡了。
“皇帝逃了?”秦江月大惊,“皇帝都逃了,这仗还能打吗?”
“谁在保卫临漳城?”胡碧月急问。
“冯渊死后,有一员猛将在死死地保卫临漳。听说此人不但英勇还挺有谋略。
“这名猛将叫什么名?”苏碧菡关心地问,“我们认识他吗?”
“不清楚,我只是在临漳城的外围听到的这点消息。如今的临漳城已被呼延况围得水泄不通,有钱的人已四处逃散,只有百姓与守军在顽强抵抗。”
三个人沉默了许久,面对危急形势谁都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秦江月开口了:“晋阳失守后,岳阳请求回军营,我不让他去他偏要去。我担心他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