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中午,三个人走出驭虎山庄。
回来的路上侯长海在马背上挥舞了几下长扁担,欣喜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们将‘孩子’舍出去了,怎么样? ”
“不错嘛!”苏碧菡接过话去,“如果我们不以货郎的身份去赠送,人家能要吗?别看人家正穷着,也未见能要。”
“这就是合适的时机,做全适的事!”
岳阳比苏碧菡、侯长海还要高兴,来驭虎山庄的第一日就遇见了吕斌,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出村口不远,他大笑:“哈!老天爷,我们见到晴天了!”
见岳阳眉飞色舞高兴的样子苏碧菡就逗他:“难道你一直在阴天里?”
“好像是!”
“那你也太悲观了,这么点儿的小事你就阴郁,若碰到大事你还不活了呢?”
“不活了!”岳阳知苏碧菡在逗他,就顺着苏碧菡的意思说下去,“得看这大事大到什么程度,若比天都大,我当然是不能活了,你说呢?”
“生命关天,我可说不了!那可是你的事。”
“我真的去死,你见死不救吗?”
“不敢救!万一人你是殉职殉情呢?”
“哈哈哈……”岳阳一阵大笑,“我哪里长得像殉职殉情的人?”
“我看挺像。”
岳阳再次笑了笑,不再言语。
“我看了,再过两年,我们都成了破案高手。”侯长海感叹地说,“置身迷雾之中,不动脑还真不行。”
“老天爷逼我们动脑,我们才会有收获。”岳阳很有理论地总结这两次出山顺利的原因,“没有老天的逼迫,我们哪能动这么大的脑筋?”
“是老天爷逼的吗?”侯长海笑道,“老天爷可没逼我们,是我们非得要找到逃犯。找不到徐洪,找不到吕进,哪一个敢杀我们?”
“嗨!说得好!我因受高将军的影响,做什么事都想做到极致。”
“扯这么远?”侯长海故意打趣,“怎么能扯到高将军的身上?”
“请问侯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没听到过这个词吗?”
“好你个岳阳,铁嘴钢牙呀!”侯长海憋不住笑,大声说道,“我服了!”
回到大本营,他们向秦江月介绍了此次去驭虎山庄的收获。秦江月听后大喜:“好!真的很好!看样子,只要我们努力去寻找,终会有成果的。”
苏碧菡说:“还算顺利,我们已经与吕夫人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没想到寻找吕进也这么通快,找到他的家人和找到吕进本人不过是咫尺之遥。”
“如此看来,寻找仇人不是世上最难的事。”苏碧菡附和道。
“俗语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啥意思?说明只要你想尽一切办法报仇,这仇是能报的。”秦江月很感慨,“人世间最不能干的事就是伤天害理,你若伤天害理,必有后报。”
“说得对,”苏碧菡赞同秦江月的看法,“做事不能做绝,不给自己留后路。”
“秦帮主,大本营里有没有马车呀?”
岳阳一直在想着怎样深入到驭虎山庄的事,想到他们下次去时要带很多货,他马上想到马车的事。
“有!有好几辆呢!”
“太好了!我们不用去临漳城租车了。”
“给你们两辆大车,是四挂的马拉车。”
秦江月支持岳阳扩大销量的想法:“货越多越好,货越多接近的人也就越多。”
“我就是这么想的,货多了才受欢迎。既能了解民情,也能交朋友。”
“要那么多朋友干麻?”苏碧菡打趣道,“不怕他们找你借钱?”
“不怕!我若有钱我就借,我没钱,我就不借嘛,他们还能要我的脑袋吗?”
“这你就扯远了,你交的朋友都是穷朋友,穷朋友哪有什么背景?他们敢要你的脑袋吗?”
“只要不要脑袋我就不怕,下次去,我可不是搞慈善去了,我该挣多少钱就挣多少钱。我这次赠送老妇人的钱,那可是敲门砖,我要敲开吕进家的门。”
“我还以为你是在搞慈善呢,原来不是!”苏碧菡将岳阳的话反说着,故意气他。
“‘不图三分利,不起五更早’。若不是寻找吕进,我赠给老妇人那么多的东西干麻?疯了吗?”
“啊,”苏碧菡装作恍然大悟,“你原来这么有心机啊!我还以为你是看人家穷才施舍的呢!”
“该施舍时就施舍,不该施舍时就不施舍。世上有很多人并不遭人可怜,他们的穷是不值得我们去同情的。”
“呀,你还挺有尺度的呢!”
“那当然!没有尺度能行?世上的万物都是有尺度的。”
“这理论也太高了,我可说不过你这个铁嘴钢牙!粘粘乎乎地总是有理。我说这,你就说那,你想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