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绩感动了她,还是秦江月的无数次提醒,她认可了她就是苏越的二女儿。那些生活中激动人心的画面总是在她的心中荡漾,像在唤醒她久远的记忆。如今,她认为她就是苏越的女儿,名副其实的,真真切切的,毫无疑义的苏家的小姐。
早晨,张平来看望她,问她睡得怎样?
“还好。”她强挺精神回答,“挺肃静的。”
张平可没将她当作流放的人,依然尊她为大将军。她指挥的两次战役大大地增强了国民的自信心。
“元将军不必忧虑,元将军不过是暂住渔阳,一旦战事爆发,元将军必官复原职。”
苏碧菡笑了,张平为了安慰她,竟然给她画了一个“大饼”作精神食粮。
习惯了每日与啸林弟兄们长剑飞舞、刀光闪烁,苏碧菡无法忍受渔阳枯燥无味的生活。过不多久,她决定离开渔阳郡衙。
“张将军,我暂时离开渔阳几日去临漳大营看一个人。过不多久我就会回来,请张将军不必担心。”
“你……”张平很惊讶,才这几日元英就不愿意在渔阳呆下去,是不是他招待得不周?“你不适应此地生活吗?”
“不是的!”苏碧菡摇了摇头,“我是嫌这里太寂寞。”
“那好!我派两名护卫送你去大营。”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
张平比较细心,她知道元英是遭到恶人算计才流落到此,如果放他一人走说不定会发生意外。
苏碧菡不再与张平争执,她觉得张平的细心也是情势所迫。
就这样,苏碧菡与两名护卫骑着快马离开了渔阳。
走了半日,午后申时他们到达了临漳城南郊的大营。
见到高赫,苏碧菡将自己被流放的经过讲给了高赫,高赫很震惊:“竟有此事?”
“吴阶所为。”
“我一想就是他!”
“我今日是来见岳阳的,”苏碧菡淡淡地说,“我很想见见他。”
高赫听罢心中一楞:“难道苏碧菡已经知道岳阳是她的堂弟了?”
“好!我这就唤他。”
高赫来到官舍隔壁的房间,喊岳阳:“岳阳,元将军要见你。”
岳阳正在洗他的战袍,他擦干了手,马上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拜元大将军。”岳阳拱手并弯下腰去。
“免礼!免礼!我还是什么大将军啊,我不是你的哥哥吗?”
“拜元大哥!”
苏碧菡见到岳阳笑得像一团花:“你可真讲礼数!”
“嗨,元大将军声名赫赫值得小弟一拜。”岳阳也笑了,因与苏碧菡有过亲密的接触,他对苏碧菡很亲近。
“如果这样的话,你同意让你的元大哥抱你一下吗?”苏碧菡笑着问。
岳阳笑了笑,道:“当然可以!”
苏碧菡马上走到岳阳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时,苏碧菡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滴成一条线。
高赫站在他们姐俩的身边很是欣慰,泪水不禁流过面颊。
“岳阳小弟,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让我想起我的堂弟……”抱了好久,苏碧菡都不忍放开她的双手,她哽咽地说,“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地在一起……”
看到此情此景,高赫有点心酸,多么可怜的姐弟俩,相抱时竟不知对方就是自己的亲人。
虽然是这么说,苏碧菡还是在第二日清晨离开了大营。
她知道她不能公开地在大营露面那是很危险的,不知哪一个会告到吴阶那里,到时吴阶又会到齐野那里奏上一本。
“回渔阳吗?”苏碧菡向高赫与岳阳告别时,高赫问。
“暂不回。”
“元将军要到何地?”
“小弟我要去的地方无法确定,所以不能事先告之。”
“再派两名士兵护送元将军出行?”
“不必!”苏碧菡严辞拒绝,“已经有两个了。”
听此话高赫觉得苏碧菡一定想做一件大事,他担心苏碧菡的安全,但苏碧菡又不会告诉她的打算。
“元将军要注意安全,此时的形势对元将军很不利。”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