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真正的隐居也许我还有快乐,可我不是,我这个隐居人还得与世人拼争。”
苏碧菡对自己长期抹灰的生活心生厌恶之情,美好的青春竟如此度过,她有些不甘,她借机向秦江月倾诉自己的心里的苦闷。
“报仇之日,就是元将军容颜恢复之时,元将军继续努力不要悲伤。”
苏碧菡知秦江月在劝自己,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片好意,她向秦江月讲起心中曾经的波澜。
“那日,岳阳来大本营,我突然觉得他太像我的堂弟苏运都,我差一点将他抱起。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放下了这个念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说完,苏碧菡热泪盈眶,几近哽咽。
“他像你的堂弟?”秦江月故作不知,“他哪点像你的堂弟呀?”
“哪都像……”
秦江月见此,内心深处翻江倒海,他很想说“岳阳就是你的堂弟,”听到此话,苏碧菡一定会发疯般的跳起来。可是,他没有说。他知道还是不说的好。过一会儿,他淡淡地说: “等哪日我让岳阳来大本营一趟,让你看个够。你可以尽情地拥抱他,喜欢他。”
“你在与我开玩笑?”苏碧菡拭去眼中的泪,“如果有机会我倒愿意。”
“太容易了,高赫是我的表弟,岳阳是我表弟的贴身侍卫,而且他还在南郊的军营,我现在派一个人马上就能给他请来。”
“既然是贴身侍卫就更不能随意去找啦!你见过贴身侍卫离开过他的主人吗?”
“为了逗得美人欢笑,我什么事办不到?别说一个侍卫就是一个大将军让他来他也得来呀!”
“别吹啦,高赫已不是从前的高赫了,从前的高赫是你的手下,现在人家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还能听你的吗?”
“咱们试一试,反正现在呼延况也没打进来,我让他明天带着岳阳到大本营来一趟,就说有要事相商你看他来不来?”
“乱开玩笑!人家那里是军营啊,不是民居。那儿有严格的纪律不能随随便便。”
“我就想吹一次牛,可是这个机会你就不给我。”
“你不要动那方面的脑筋,你要动如何搬倒吴阶的脑筋。”
“搬倒吴阶的脑筋我没少动,可动了就跟没动似的,所以,我停下来了,我变换了思维方式。我要给自己找乐子,同时也给别人找乐子,这有什么不好?”
很久了,苏碧菡与秦江月没有这么深刻的谈话了,繁繁琐琐的平常事几乎冲淡了他们的激情。他们被时间牵着走,被时间冲淡了一切,他们的精神常常处在高度紧张高度压抑之中。
“这份人情我领了,”苏碧菡慢吞吞地说,“难为你为我动了这么多的脑筋。”
“承认啦?”
“承认不承认又怎样?”
两个人的谈话虽很伤感但都倍觉快乐。
吴阶将秋虎扔在大牢里解了心头之气,可是,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都打了水漂,他着实痛心不已。尤其是陌上花妩媚的影子时时在他心头萦绕,他心痒难耐。过了两日他决定让他的保镖们为他贡献点绝活。
他让他的十八名保镖,去了高开与秋虎只剩十八名了,夜半时分去鸿利钱庄偷回那笔银子,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他都在所不辞,因为他不想花费他原来的积蓄。
“再出事就认命了!”他暗下自忖。
子夜时分,十八名保镖偷偷来到鸿利钱庄。
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这十八名保镖如同轻云一般毫无声息地蹿到鸿利钱庄的门口。他们见窗户紧闭推了几下,觉出里面好像有重物顶着。再用力推了推大门,也是,里面好像有重物顶着。
这时,保镖的首领王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撬扛决定用撬扛从门缝处撬开大门。
王路是非常有力气的,几个回合门缝就变大了,裂开了一道口子。其余的人看到此景信心大增,争着抢着撬门。不多久,门就被撬开了。
可能钱庄里的更夫从门缝间看到如此多的盗匪早就吓得逃跑了,室内空无一人。
十八名盗匪如疯子一般翻箱倒柜,四处搜寻。
钱庄的掌柜好像事先猜到有盗贼来抢劫,偌大钱庄的银子都不知藏在了何处。经过一番的折腾不过是得到几百两的碎银,看到那点微不足道的碎银,他们傻眼了,如何向他们的主子交待?
王路不死心,他马上说道:“我们再仔细搜一遍!”
十八名保镖耐着性子又仔细地搜了一遍,可事与愿违,他们再次搜索,也没有搜到什么。
“鬼东西,他们将大量的银了转移了,难道他们知道我们会来?”王路懊丧地说。
“看样子像!”
有几个保镖附和道。
十几个人没有马上离开钱庄,他们不甘心。经过商议,他们觉得钱庄的老板为了安全,有可能将存银放到暗道或暗室里,而这个暗道和暗室他们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