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大使不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向米国人交代。
死成千上万的寒国人,李大统领眼都不带眨一下,死一个米国人,还是米国大使,让他坐立难安,急得团团转。
蔡上将给大统领一个奇怪的眼神。
李大统领安慰慕大使:“大使先生,我保证今晚不走,可以不?”
慕大使还能说什么,只好同意。
回大使馆路上,乔有志胸有成竹告诉大使:“先生,李大统领今天肯定会逃走。”
慕大使半信半疑:“好歹也是一国大统领,要是几十年前,也是君主,用他们东方的一句话讲,君无戏言,李大统领万不能出尔反尔啊。”
乔有志心说,大使也是个木头脑袋,难怪你叫慕乔,木头乔!
“大使先生,看着吧,他肯定会跑的,据我所知,这位李大统领就是个投机者,他的脑袋里,根本没有国家利益,只有自己的利益。”
慕大使陷入沉思,却无可奈何,他算是一个合格的大使,从大统领府安抚李大统领后,又来到广播电台,向寒城市民发表一番振奋人心地讲话。
乔有志在旁边听着,心中难以平静,这米国人的外交官真是睁着眼珠子说瞎话,谎话一套一套的。
慕大使发表完讲话,已是半夜,招呼乔有志回大使馆。
大寒首都清佤台,大统领府里人来人往,忙得不亦乐乎。
有人报告:“大统领先生,您的东西都装好了。”
“大统领,专列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开动。”
“大统领先生,蔡总长打来电话,说敌人已经突破了议政府。”
李大统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快凌晨两点了,又望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日历,心中仇恨腾起:“该死的姓金的,开战不到五十个小时,就逼的我逃离首都。”
远处似乎传来炮声,李大统领再也坐不住,招呼随从:“走!”
明明是逃走,还对随从发表慷慨激昂的说辞:“我们走是为了保护整个寒国。”
随从已顾不上这个,架起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就跑。
李大统领走了。
慕大使刚刚躺下,也睡不着。
乔有志得到消息,故意敲大使卧室的门,乔有志想的是,必须要告诉大使这个消息,不能让他安心睡着。
“乔治,有什么新情况吗?”
“大使先生,李大统领的专列在凌晨两点离开寒城,往达田去了。”
“这个狗崽子!”慕大使罕见地大骂。
慕大使睡意皆无,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乔有志接到米军顾问团莱特上校电话,要求大使撤离。
慕大使作为一个外国人,表现的比当事国大统领硬气的多,坚持留在首都,他相信寒军会为了保护他们的首都而战,他们能保住他们的首都。
乔有志告诉大使,寒国的国防部长官,参谋部的长官正在开会,他们已经决定撤向水元。
慕乔呆若木鸡,作为一个资深外交官,见过多少国家的大统领与首脑,也经历过数不清地紧急情况,比当前严重的比比皆是,可是没有哪个国家的首脑与军队会如寒国一样。
慕大使坚持到天亮,被随从架上汽车朝南方去了。
乔有志回到米军顾问团。
驻首都的寒军最高长官蔡上将,决定撤退,这个肥头大耳的上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因为混乱真的忘记了通知米军顾问团撤退。
按照米军顾问团团长莱特上校刚刚得到的消息,寒军不会那么快撤退,命令忙活了好几天的乔有志去睡觉。
乔有志刚躺下,寒军就丢下他们向南撤退。
寒军为了撤退,不顾一切,慌张地炸了寒江大桥,不管北岸的军队与百姓,包括米军顾问团。
乔有志还真睡着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掉进水里,竟在床上扑腾醒。
莱特上校气冲冲进来,命令他们赶紧起来,去江边上,寒国人要炸桥了。
米军顾问团的人驾驶吉普车冲出去。
首都已经乱套。
所有人涌向大桥,寒国人唯一的南逃之路。
寒军已成惊弓之鸟,成千上万的人还在大桥上拥挤着,爆炸发生了。
大桥被炸,桥上的难民,军人,支离破碎,侥幸活下来的如身处屠宰场。
米军顾问团的吉普车刹住。
莱特上校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问候寒军。
乔有志拿起冲锋枪,率先冲向江滩,那里还有一些船工。
米国人如梦初醒,拿枪冲到船工近前。
寒国船工正在与提着箱子的寒国人讲价钱,他们想多要点,坐船的想少给点。
米国人朝水里就是一梭子。
船工害怕,想坐船的寒国人也吓得屁滚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