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般的生活正式开始。
任何时候,叶舒的身边都至少有一个女佣跟着,哪怕是在她洗澡,或上厕所的时候都不例外。
一旦她出了房间的门,则至少有两个以上的女佣跟着她。只不过有的在明,有的在暗。再加上陆瑾年他们从来不到后面来,所以叶舒见到他们的机会基本为零。
不仅如此,她每天还要去应付陆克寒。那个家伙每每见到她,总要对她冷嘲热讽。还总是让佣人把陆瑾年和假叶舒的恩爱动态,说给叶舒听。
他就是要折磨她,逼她放弃,逼她认命。
然而叶舒什么都不说,只用沉默去对抗陆克寒的一切挑衅与折磨。她的内心愈发坚定,因为陆克寒越是用极端的手段逼迫她,就说明他的心底越害怕。
甚至,她在猜测,那个假叶舒很快就要露出马脚了。
这天,陆克寒一回来,就让女佣把叶舒按住,还有一个女佣拿着医药箱走过来,并从里面掏出了一支空的针筒。
叶舒看着那个女佣提起她的袖子,找到血管的位置,拿酒精棉擦了擦,就要把针头扎进她的血管里。
她顿时警惕起来,大力挣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别乱动!”陆克寒走过来,伸手捧住了叶舒的脸,用手挡住了她去看针管的目光,使她的视野里只能看到他。他的声音极其温柔,仿佛一个哄着女儿的父亲,“很快的,一会儿就好。”
“你又想干什么?”叶舒愤怒地质问。
在她的认知里,凡是陆克寒对她做的,就没一件好事。
“放松,放松,你的肌肉太僵硬了,就没办法抽血了。”陆克寒仍旧温柔地哄着。
“你又想拿我的血去做什么交易?”叶舒觉得陆克寒是想拿她的血去哄骗小六爷。
因为她昨天远远地与小六爷打了个照面,她确认小六爷朝她这边看了过来,便尽她所能地冲他眨了几下眼睛。她不知道小六爷有没有注意到,但负责看着她的女佣是注意到了。
还问她眼睛是怎么了?她说进了点灰,才敷衍过去。
看来女佣并没有相信她的话,还是把事情的详细经过都报告给了陆克寒。所以这家伙今天就有了动作。
“我可是好心,”陆克寒见叶舒一直绷紧肌肉不配合,就干脆对她说了实话,“你也不希望陆瑾年痛苦吧?”
“什么意思?”叶舒心头一紧,“瑾年怎么了?他的头痛症又犯了?”
“你还真是了解他。”陆克寒阴冷地说,“说起来真是奇怪,陆瑾年只有跟你在一起,他的头痛才不会犯病。难怪陆家的老头子一早就看中了你做孙媳妇。看来,他早就知道了你母亲的身份。”
经他这么一说,叶舒才想起来,她父亲曾说陆瑾年的爷爷与她母亲是故交。
当时她还觉得忘年交这种事情发生在年龄差距很大的异性之间,太不可思议。现在想想,陆家爷爷恐怕与她母亲不仅仅是忘年交这么简单。
连她父亲都不知道的很多秘密,陆家爷爷都能知道,恐怕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你在调查爷爷?”叶舒观察着陆克寒脸上最细微的变化,她知道他一直想干掉陆瑾年,取而代之,所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与他有关的线索。
“我总觉得陆家的老头子跟你母亲之间有什么秘密交易,你说呢?”陆克寒之所以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叶舒,也是想从她嘴里挖出一些消息。
“我怎么知道?他们两个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要不我今晚送你下去问问他们吧!”叶舒冷笑着回道。别说她不清楚,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陆克寒半个字。他想对陆瑾年不利,做梦去吧!
“阿舒,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眼见着女佣抽完满满一管子的血,陆克寒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叶舒的脸。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也许是第一次遇见,也许是两三次的接触之后。
等他赫然发觉的时候,他早已经情根深种。他一心一意地爱着她,发誓此生非她不娶。可她对他却没有那个心思,无论他怎么暗示,她都与他保持着朋友之间的距离。
以前他一直没想通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的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陆瑾年。有那个混蛋霸着,其他人永远也别想走进去。
所以陆瑾年必须死,只有他死了,陆克寒才有机会成为叶舒的男人。
“把血拿去给她,小心点。”陆克寒朝那个抽血的女佣叮嘱了一句。女佣就藏好那管血,从房间里离开了。
叶舒从她熟练的抽血动作来看,断定她肯定学过医护知识,甚至有可能当过医生。
由此可见x—boss的手段,居然有那么多的行业精英替他卖命,难怪他能渗透进那么多财团的内部,获取绝密信息,牟取暴利,甚至暗中操控财团。
“是把血拿去给那个假货吧?”叶舒一下子被抽了那么多血,人变得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