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这么聪明,能不懂我的意思吗?”安欣冉的律师以为他的一句话就把叶舒给吓住了,因为像她那种由普通门户嫁入豪门的女人,最怕被人诟病的就是出身。
他扬着眼角,面带得色,“不如我们来谈笔交易吧?你撤诉,我们帮你保留身世的秘——”
“你们几个,”陆瑾年突然强势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用眼神一瞟身边的几个保镖,“好好招呼一下他。”
三四个保镖立即围了过去,他们早看那个狗屁律师不顺眼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安欣冉的律师吓得都结巴了,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保镖的拳头就招呼到他脸上了。那律师一阵阵的惨嚎,“我是——你们不能——不能打——”
陆瑾年搂住叶舒的肩头,“走吧老婆,扁一头猪没什么好看的。”
叶舒只是有点受不了那惨嚎声,“咱们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不是想搞清楚‘爸爸’的问题吗?那我现在就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温城里的‘爸爸’?”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老婆,就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那你让他们轻一点,打得他上不了庭就不好了。”叶舒坏坏一笑。这夫妻俩可是典型的一家人。
安欣冉的律师被修理得很惨,直到上庭前的前两分钟才鼻青脸肿地赶过来。
别人问他怎么了,他还不敢说实话,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生怕别人不信,又解释说他是一个跟头栽下去,然后连摔了好几跤,才摔成的这样。
庭审正式开始,安欣冉从一进来,就死死盯着叶舒的方向,那眼中有嗜血扒皮的刻骨仇恨。
“不用理会她。”陆瑾年有意侧了侧身体,把那目光拦在他的身外。
“就她那点小眼神还伤不到我。”叶舒冲自己男人笑笑,把头轻轻靠到他的肩膀上。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不愧是我老婆。”陆瑾年赞赏道,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给了她一个吻。
带着手铐的安欣冉站在被告席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心头的怒火在疯狂的燃烧着:等着吧,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被告!”小文律师在出示了一系列证据,以及她寻访到的人证之后,将焦点指向了安欣冉母女,“你们认罪吗?”
安欣冉一动不动,仿佛她根本不是此案的被告。倒是她的母亲忙不迭地认罪:“认!我认!是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我女儿无关。”
“安太太,在法庭上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小文律师的目标可不只是一个安太太,而是狠毒更甚十倍的安欣冉!
其实她有些想不通,面对这样恶毒的妻子和女儿,安忠扬居然既不离婚,也不脱离关系。这是要给这对母女保留一线希望吗?而他本人又搬进了陆宅居住,想要弥补被迫害的大女儿。还真是矛盾。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安太太低着头,半垂着眼睑,仿佛突然间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嘴里翻来覆去的只有这一句话。
小文律师不去与她纠缠,直接把目标锁定在了安欣冉的身上,“被告安欣冉女士,八年前的纵火杀人案,是你一个人的蓄谋,还是你和你母亲共同——”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吗?”安欣冉的视线始终集中在叶舒的方向。
“这么说你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小文律师才不会掉进她的逻辑陷阱。不过安欣冉也不傻,她只当没听到小文律师的问话,只管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自问自答——
“那是因为叶舒她该死!她本来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我只是捍卫了我自己的权利。”
这话一出,当即全场哗然。叶舒顿时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连现在直播的镜头都对准了她。
叶舒不惧亦不挡,甚至脸上还带着淡然的微笑,目光沉静又坚毅,她看向安欣冉的时候就像在看一只胡咬人的疯狗。陆瑾年更是一脸漠然,默默牵着叶舒的手,像尊护法一样守在她的身边。
小文律师立即扬声道:“被告,我要提醒你——”
“你闭嘴!”安欣冉早已经豁出了,她也不在乎再获个藐视法庭的罪名。她拿手狠狠指向叶舒:
“这个贱人根本不是我爸爸安忠扬的亲生女儿,她是我爸前妻跟一个野男人生的。她亲妈被那个野男人弄大了肚子,就被人家抛弃了,然后来找我爸当接盘侠。”
“我爸也是真蠢,居然被那个贱女人给迷惑了,还了生下叶舒这个小贱人,给她取名‘安宁’。她有什么资格姓安?我才是爸爸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凭什么从小到大,爸爸的眼里都只有她,没有我?凭什么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要先紧着她?凭什么让我喊这个小贱人姐姐?她连我喜欢的男人都抢走了!我的人生全被她给毁了!”
“安欣冉!”叶舒猛然站了起来,“本来我还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你公然侮辱我的母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