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放她进来的?”阿布负责对内的一切,无论内部出现了任何问题,第一个就要找他的责任。他对安欣冉的无礼闯入非常恼怒,当然要追责到底。这也是变相赶她走的意思。
不过安欣冉这个女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脸皮厚。她不仅不觉得难堪,反而笑着望向了叶舒,“怎么?叶总看起来是不欢迎我呀?”
“知道你还来?”叶舒很不客气。见过脸皮厚的,但厚成安欣冉这样的还真不多。
“你不是想找内鬼吗?诺,我已经给你找到了。”安欣冉仍旧面不改色,她伸手一指,“你们这批珠宝出问题,就是这位刘师傅被人收买了,在卡尺上动了手脚。”
“果然是你!”叶舒大怒。
“唉哟,叶总,你可不能冤枉我呀。我是好心好意地来帮你忙的,你哪只耳朵听到是我收买了刘师傅啊?”安欣冉玩起了文字游戏。
是啊,就是她干的,她给了那位刘师傅十年的工资,让他在卡尺上动手脚。可那又怎么样?叶舒明知道她是幕后黑手,也没办法把她交给警察。因为没有证据。
“不是你做的,你又怎么肯定是刘师傅呢?我们内部人员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反而清楚?”余海出言讽刺道。
“刘师傅自己承认的呀,是不是啊,刘师傅?”安欣冉给那个男人使了一个脸色。他便按之前设计好的,在叶舒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了心窍。我对不起你们,我主动辞职,给你们一个交待。只求你们大人大量,别送我去坐牢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儿女,还有一个生病的老婆,全家人都靠我吃饭……”
可真是精明呀。主动认罪,总比被查出来的好,至少还能得一个认罪态度良好。一上来就卖惨装可怜,总比把他抓起来了再卖惨,来得有用。
“唉呦呦,听起来也怪可怜的。刘师傅啊,收买你的人是谁啊。你说出来,也许叶总能放你一马呢。”安欣冉一副“好心”的模样。可她也不想想,陆氏内部的事情,哪有她插手的份!?
“不,不能说。”刘师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收买我的人说了,如果我敢透露一个字,就杀我全家。我是真的不敢说啊。”
阿布和余海都看向了叶舒,这位刘师傅是陆瑾年划过来的人,他们不敢随便做主,得听叶舒的意思。
“你起来吧。”叶舒并没有思考太久,就给出了结果。她恨声对刘师傅道:“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叶总,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阿布和余海都出声制止。
这个刘师傅为一已私利,给他们带来如此巨大的损失,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走了?就损失的金额来说,足以构成经济犯罪了,必须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啊。
“那不然呢?难道把他杀了,这批珠宝就能变回客户要求的尺寸了吗?”叶舒发了火,阿布和余海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刘师傅爬起来,千恩万谢地走了。
啪——啪——啪!
安欣冉鼓起掌来,“叶舒就是叶舒,心地这么善良,难怪瑾年那么喜欢你。”
字字句句都是反讽,叶舒当即朝她怒喝一句,“你也可以滚了。”
安欣冉又将她的不要脸发挥得淋漓尽致,“才刚夸了你善良,就别急着打脸嘛。好歹来者是客,你就算要赶我走,也得听我把话说完是不是?”
叶舒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滚,这里不欢迎你。”
安欣冉不仅不滚,反而朝前走了几步,“不欢迎,我也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反正你们都要解决问题的,不如听我把话说完?”
叶舒恼怒地挥手,“鬼才想听。”
余海想起了什么,立即向叶舒耳语道:“那个陆家的老主顾,好像之前一直是跟吴氏做珠宝生意的。这次他把本来要给吴氏的订单,给了我们。”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安欣冉要动这样的手脚了。
不管叶舒愿不愿意听,安欣冉都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如果你们这批珠宝的尺寸偏大,那么还有修改挽救的余地。只可惜,你们是偏小了那么一丢丢,补是补不起来的。”
“说重点!”叶舒没时间跟这贱婆娘废话。
“你们还不知道吗?谭氏已经把珠宝订单重新给了我们的吴氏,这就意味着他不再相信你们了。也就是说,你们无论怎么弥补,他都不会要你们的东西。所以——”
安欣冉的重点来了,“你们可以把这批珠宝以成本价卖给我,我们吴家顾客众多,没准能找到适合的买家。即便不行,吴氏的珠宝行也遍布全球,销售起来总比你们陆氏要强得多。”
这一点她倒是说的没错,吴氏珠宝霸榜那么多年,确实有很好的消化能力。单在珠宝营销上,陆氏的确不如他们。
但叶舒不服这口气,“成本价卖给你?你还真想得美!”
要把原石变成可以在珠宝行售卖的宝石,这其中的运输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