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你倒是挺喜欢翻字典的,还喜欢背唐诗三百首,当时我们那一带的孩子都背不过你。”养父母也只有把叶舒拿出去炫耀的时候,才会难得地给她一点好脸色。
人人都笑他们生了一个弱智的儿子,可他们却养了一个如此聪明的童养媳,不气死那些人才怪呢。
“你小时候还喜欢花,尤其喜欢月季花,常摘了往头上戴,手还给刺扎过好几回。呀,这样说起来,你画的那些花有可能就是月季呢。”养母明显是顺着叶舒的意思在说话了。
就算叶舒小时候再聪明,七八岁的孩子会画什么?怎么可能把喜欢的花精准地画出来?无非是先画上一些绿色的枝丫,然后再在上面点上几点喜欢的颜色,以充花朵而已。
“还有吗?”叶舒极力地保持着镇静。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安教授是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他的大女儿死于大火。他应该是见过了大女儿的尸体,并亲手安葬的,否则怎么能那么肯定?
而养父母和倪小强都说她是在河里被捡到的,还受伤失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没,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养父母摇着头,又无奈又可怜地向叶舒摇着头,乞求着她的一点怜悯,可以就此放过他们。
“真的没有了?”叶舒还是希望得到更多的信息。万一安教授与她并无关系,她可以凭借这些信息重新锁定目标。
“真没了,我们发誓。”养父母当着叶舒的面举起了三根手指,郑重其事地就要发誓。
他们是想多编些故事给叶舒,可是他们知道陆大少一定会去查证。所以他们也不能毫无根据的乱编啊。万一被查出来,他们不就是自己找死吗?
“好,我暂且相信你们。我会去核实你们的信息,一旦核实属实,我会让你们早点出去的。”叶舒说完就想离开。
她的养母突然冲过去,很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叶舒的袖子:“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好了。你让我一个人坐牢,放他们两个人出去吧,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养母说着又要给叶舒下跪。而陆瑾年无法容忍这恶毒妇人的脏手来碰他的妻子,伸手就把她的手给挥开了。
叶舒的养母一个没站稳,就往后面一摔。她的丈夫和儿子就站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伸手去扶一下,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了地上。
听见她倒地的声音很大,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死肉直挺挺地倒下去一样,叶舒觉得奇怪,再定睛一看——
她的养母一动不动,有鲜血不停地从养母的口鼻耳里流出来!
“瑾年——!?”叶舒吓了一跳。陆瑾年急忙上前去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心头掠过一丝不祥,“她死了。”
“你杀了她!你杀了我老婆!只有你碰过她!”养父与儿子顿时大哭大闹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了,我老婆死了……”
“别怕,有我在。”陆瑾年第一时间回到了叶舒的身边,把她护到自己的身后。
叶舒的养母当然不是因为陆瑾年挥的那一下死掉的,他下手并不重,即便重了,那女人也不过是摔上一跤,绝不至于摔死。哪怕退一万步,她就是摔死了,也不可能死得这么快。
从她的死相上来看,她分明是中毒死的。很可能在叶舒来之前,她就服了毒药,至于她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下去的,还是被别人逼的就不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这是一个局吗?”叶舒的眉头锁紧。她想不出来是谁,是谁这么快的手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利用她的养母来陷害他们?
“一切有我,她的死与你无关。”陆瑾年叮嘱道,“听到了吗?”
“不,你不能有事。就说一切是我做的,你留在外面才有救我的可能。我是孕妇,总不至于被虐待。”叶舒急道。
他们夫妻俩争议的时候,狱警就赶到了,一见死了人也不敢怠慢,立即把叶舒和陆瑾年给控制了起来。出现这种情形,陆瑾年他们也不可能跑,只能镇定面对,该配合的要配合。
养父与他儿子已经哭得呼天抢地,恨不得陪他们的妻子(母亲)去死的模样。他们口口声声要求警方严惩凶手,千万不要把叶舒那个毒妇给放跑。
叶舒听了这话只是觉得幸运,还好养父母不知道陆瑾年就在她身边,否则肯定要连他一起陷害。
警方很快弄清了整个案发的经过,叶舒与陆瑾年被扣押了起来,无论警方问什么,俩人都很淡定地只有一句话:“请等我的律师过来。”
很明显的,他们现在已经落进了对方所设的局里。
掐准叶舒到来的时间,精准地给她的养母投毒,才能使养母恰恰好死在与叶舒会面的时候。只有这样,就能咬死叶舒的嫌疑。
尤其养父被带走时说的那句:“我们什么都告诉她了,我们没有用了,她就要杀了我们。”分明就是在提醒警方叶舒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如此精密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