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瑾年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他可是陆老太爷精心培养长大的,又经历过无数风浪。听了吴五爷的话,便哈哈一笑:
“既然吴五爷这么爽快,我也就放心了。克寒,动手,就按陆家的家规来。”
陆克寒明白他的意思,即刻执行,“抱歉了东少,你的命没人稀罕,我们便只好公事公办了。去把最钝的刀子拿来,把东少的肉一刀一刀割了。”
叶舒更是加柴添火:
“这个吴铭东居然想把我们陆氏一门灭门,绝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不如这样,每天割他一块肉,然后煮成肉汤罚他吃下去,就这样天天如此,看他能活多久,好不好?”
陆克寒和陆瑾年异口同声,“好极了。”
叶舒又说:“反正吴五爷儿子,也不在乎这一个,死了也就死了。吴铭东,你死了以后可别来找我们哪,是你亲爸不救你,我们也别办法。”
“爸!爸!救我呀,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救我呀——”
不管吴铭东叫得多么凄惨,吴五爷那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那只老狐狸在赌,赌陆瑾年不敢公然杀死他们吴氏的儿子。
叶舒对这一点看得很明白,她故意扬声道:“瑾年啊,咱们还是把行刑的全过程录下来吧?也免得吴家五房的太太们,不知道她们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吴五爷无情,但不代表他娶的大小老婆都没对吴铭东没感情。
至少吴铭东的生母五姨太,以及吴五爷的正妻都很疼他。五姨太只有吴铭东这一个儿子,吴五太太则只有两个女儿,再加上她跟五姨太是表姐妹的关系,所以对表妹生的这个儿子也很偏疼。
要是吴铭东真死了,这两个娘们非要把吴家五房闹翻天不可。
陆瑾年当然希望吴家越乱越好,他应声接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咱们要把最真实的情况让吴家五房的太太们知道。”
“那可不?”叶舒点头,“可不是咱们对不起吴家,实在是吴铭东冒犯在先,现在又有了吴五爷的许可,咱们才动的手。”
刚才与吴五爷的对话,早就录音录了下来,到时候放给吴家的太太们听就是了。
“别碰我!别碰我!啊——啊————”这个吴铭东一看到刀子朝他逼近,就开始惨叫连连,发狂似的动来动去。
“我劝东少还是省点力气吧,待会儿可是有你受的呢。”陆克寒说着,就像是没有注意到手机的通话没结束一样,问陆瑾年道,“大哥,你说这第一刀下在哪里比较好啊?”
陆瑾年的视线一眼瞥到吴铭东最要紧的位置,“你说呢?”
保镖手里的刀便指了过去,陆克寒笑了起来,“这里好,一刀下去,割以永治。”
“不!不要,别——”刀光一闪,吴铭东的求饶声便被他的惨叫声给盖了过去。他只觉得身上一凉,什么东西永远地离他而去,然后就晕了。
“用冷水泼醒。让他自己好好欣赏一下吧,以后可就见不着了。”陆瑾年冷笑。
这时陆克寒轻哼一声,带着嘲讽的口气说:“原以为吴五爷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他也不想想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就他这废物儿子,也配脏了陆家人的手?”
“至少有一点他说对了,他儿子这条烂命一文不值。真正有价值的,是这件事能给吴氏带去的恶劣影响。”这才是陆瑾年真正想要的。虽然借此打垮吴氏不可能,但拖垮吴氏半边还是有希望的。
“出了吴铭东这种不择手段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我就不信,吴氏的股价还能稳如泰山?”陆克寒接道。
“美国那边的情况你熟悉,你就放手去做吧,绝对不要给吴氏任何喘息的机会。”
“放心吧大哥,我会拼尽全力叫他们元气大伤,让他们再也没有办法把鬼爪伸到温城来。”
陆瑾年与陆克寒在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电话那头的吴五爷可是一字不差地全听到了,他显然有些慌了。
他虽然没有跟陆瑾年对上过,但这年轻人的厉害他可是听过的,以前总认为是陆家人为他造势,一个年轻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手段和魄力,直到今天,他才明白陆瑾年此人绝不简单。
他忙在手机里大声道:“陆大少,陆大少,有话好好说嘛!”
对他来说,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但吴氏的利益绝对不能受到半点损失。
陆瑾年故意慢吞吞的拿起手机,声音里全是被偷听的不悦,“怎么?五爷改变主意了?”
“阿东好歹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呢?陆大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好了,只要是吴某能做得到的,绝无二话。”
话说的倒是客气,其实留足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陆瑾年早将对方的心理洞悉得一清二楚,他开门见山地说:“只一条,我希望吴家人不要再踏足温城,也希望吴氏的手,永远不要伸到温城里来。”
吴五爷立即一副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