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的厢房内,洗干净了的安欣然哭得是死去活来,她似乎是被昨夜的绑架给吓坏了,亦或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嘴里一遍遍喊着陆瑾年的名字,闹着要见她的“年哥哥”。
安太太则围在女儿身边抹眼泪,同时一个劲地问她的女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跟瑾年在井底度过了一晚,还什么都没穿?”
安忠扬被这母女哭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打断道:“咱们这时候不应该去给欣冉找医生,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损伤吗?你怎么还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
安太太却像突然被提醒了一样,“对对对,找医生,看看欣冉昨晚是不是被侵犯了?”
安忠扬气恼地骂了一句,“胡说什么?瑾年不是那样的人。”
安太太的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孤男寡女被关在那么小的地方,又没有穿衣服,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陆瑾年是什么便宜都占去了,我必须要去找他讨一个说话!”
叶舒那边是千瞒万瞒,想着把对名誉的损害降到最低,而安太太则是高声大喊,生怕围在房间外面看热闹的香客听不见一样。
安忠扬一向吵不过安太太,与她吵了几句,就败下阵来。只能憋红了一张老脸,骂一句:“不可理喻。”
安太太心里窝着火,是越想越气,最后不听安忠扬的劝告,带着她左邻右舍的一群香客,跑去找陆瑾年讨个公道。这时,叶舒和陆瑾年早已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只因为叶舒的肚子有些难受,才斜靠在床上歇一会儿。
安太太劳师动众的来到他们的房间前跳脚骂人,叶舒实在听不下去,便让保镖放她一个人进来。
“各位朋友,你们可都在这里盯好了,如果我半天都没有出来,那一定是被里头黑了心窝的贱人给害了。”安太太的心眼可多得很呢,她不惜赔上女儿的名誉把事情闹大,就是要陆瑾年对安欣冉负责。
而且她口口声声把叶舒骂成“贱人”,还暗示对方要害自己,所以万一她出了点什么事,叶舒就别想撇清关系。
在安太太进入房间之前,叶舒就告诉陆瑾年,让她去对付安太太那老泼妇,他不必插手,该忙什么忙什么,别把他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那老妖婆的身上。
“陆瑾年,你给我出——”
“干什么?”叶舒一见安太太就高声喝断对方的话,怒目相对,“你是不是忘了我随时可以告你,让你坐牢!?”
这老泼妇杀她的证据,她可没销毁呢。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安分的人!
安太太的气势顿时就矮了一分,但仍旧气势汹汹的,“你让开,我找陆瑾年!”
“你也配吗?”叶舒眉头一拧。
“他毁了我女儿的名誉,就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安太太早就已经豁出去了,当然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候退缩。
“什么说法?你以为你女儿那个鬼样子站在我老公面前,我老公就会碰她吗?满是臭泥的井底,你以为有哪个男人有心情去做你想象中那些肮脏的事情?”
叶舒说着,忽然轻蔑一笑,“要不然,我今晚安排一个老头给你试验一下?”
这么赤果果的羞辱,安太太立即气得跳脚,“叶舒你别欺人太甚,明明就是陆——”
“住嘴!”叶舒高声厉喝,“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陷害瑾年。她有什么目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过你不用着急,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一旦被我抓住那个人,我会让她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在这里少吓唬我,我告诉你——”
“如果你们安家还要点脸的话,就知道应该怎么对外说!”叶舒始终把安太太压得死死的——
“当然,如果安欣然觉得她很有魅力,才刚刚死了一个未婚夫,又能勾引到陆家大少的话,那她尽管放出风声去炒作。反正她在瑾年心中的形象早就毁了。不过我警告你,你杀我的视频还在,你们敢无义,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狠狠一通警告之后,叶舒就把安太太赶了出去,房间门重重地关上。她可不会给这个老泼妇留什么面子。
安太太怔在原地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她气势汹汹而来,竟没有讨到半点便宜,难道就要这样夹着尾巴回去吗?她不甘心,她实在不甘心。
于是她又在门口大叫了起来,“陆瑾年,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陆家的保镖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把她一架,扔了出去。这时安忠扬也赶了过来,不顾一切地把她往回拽,“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快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一定要为女儿讨个说法。”安太太又哭又闹。
“你——”安忠扬指着跟他生活多年的妻子气得说不话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丑陋不堪。他索性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
厢房里,叶舒的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
从早上醒来以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腹痛,在一点点的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