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躺了两日,王雁丝终究是躺不住了。好在獾子油确实好使,新长的皮现下着衫时也不会感到明显的异物感。
一大早溜达到刘大成家这边。
趁着开工前,她要走刘大成确认点事儿。
“我哥啊?他刚起来,你快进来,炙着火等会,你说这么早,寒气最重的时候,你是一点也不着紧自己的身体。”
“哈哈哈,好了,我进来了,才几日不跟你搭话,能的你,小嘴叭叭叭的!”
刘翠英嘿嘿一笑。
等她入了院子,将自己屋里的炭盆端出来,将还燃着的余炭拿夹子拔拉了几下,扬起小小的灰烬。
“我说你,就不能多躺几日吗?天大的事,实在不行,你着个小的来说一声,他过去就是了。”
“我真好了,想着溜达溜达,不然人都长霉了。好啦,别管我!”夺了她手里的夹子,自己接着拔拉。
成嫂子在外面跟她打了个招呼,自去厨房准备早食。
刘翠英又给她提了个装满水的炉子:“我娘说了,你现在不能喝茶水,怕创口留印,安分喝白水吧。”
“啥事这么急?”刘大成进来,刘翠英便出去了。
王雁丝也没废话,开门见山道:“上次出事,那个火药是谁弄来的?”
前者愕了下,“方德来?”
“对,就是他,他那个火药哪来的?我没记错的话,合村没有这个东西的储备。”
“确实没有,那兴许是他之前囤的,他早前是在炮仗坊做活计的。怎
么了,有什么问题?”
“他有没有提过自己备了多少?”
“这个倒是没听他提过。”他面有难色:“你也知道,上次他打算讹我,出了那个事,我也不想用他了,现在并不十分清楚他的情况。”
换了谁都不会再用,王雁丝表示理解。
“他家几个人一起迁来咱们这?”
“没人吧,就他一个,本来是有婆娘的人,过来这边之前得病死了。”
王雁丝暗咐,一个人,那就说明带不了什么东西,火药这东西打眼,带得多肯定有人知道。
“那他住……”哪里?
“英子婶,大成叔可在?”
半句话还在嘴里,外面有人喊道。这声音格外耳熟,她透过窗子望出去,正好看见阿月隔着院墙粲然笑着,目光往里找人。
只是她那个角度看不到火房这,大约也没想到大早的火房会有人吧。王雁丝看她一双水眸尽往人两口子的睡房去瞧。
她低声道:“你先去,我一会再问你。”
刘大成便应声出去。
阿月并没有进院,刘大成只得出了院子。
隔着不矮的院墙,王雁丝只能看到男子半个上身和小姑娘的小半个脑袋。
二人隔得不算远,近一分过度,远一分……
嗯,远两分才合适。
王雁丝觉得奇怪,又不是亲妹子,站这样近难道不怕被有心人诟病?
再看时,她杏眼微微睁圆。
阿月低着头轻轻摇着身子,那是在跟大成兄弟——撒娇??!
她下意识看向厨房,刘家
姑嫂俩还在厨房忙活,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直至她把炉子里的水喝了大半,刘大成才进来。平时看着挺精干的汉子,这会面带窘色,好像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王雁丝不动声色:“阿月姑娘怎么这么早找你?”
“哦,她说她本有个写字的案桌,桌腿断了,也没有其他相熟的人,问我能不能帮忙修一下。这腿都断了,还能怎么修,我寻思着帮她新打一个呗。”
“她咋不跟成嫂子说或者是英子说,怎么直接找你。”
刘大成显然未想到这茬,“大约是直接找我省事?”
“那明明可以等你收工回来,人多的时候说,趁这会四下无人的时候来不合适吧?”
“这、、这、兴许是怕忘了?”
呵!
王雁丝心里冷哼,你可真会替她找理由,除了你,谁信这鬼话?
这小丫头,当真是小瞧她了,现代“女海王”都没她能勾搭。
祸害!
“还是注意点吧,唾沫星子淹死人,若让有心人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你以为你站得直,行得正。但成嫂子要怎么做人?”
刘大成讪讪道:“不至于吧,我们光明正大站那说的话,也没避着谁。”
“你自己寻思。”王雁丝知道若男人真有那个心,自己多嘴就是做坏人,索性转话道:“对了那个方德来住哪?”
“这我得问问,当时给了他些银钱,打发了。实在不愿跟他扯。”
“那行,我另找人问,本来找你是以
为他还在你队里,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