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闻棠还想着既是外头出了乱子,他们这段时间就不出城了,好歹将这风头给避过去再说。
可如今这事儿一下子就牵扯到了自家弟弟的头上,闻棠登时就坐不住了。
这几日韩九兮正忙着,闻桑每日晨起后,都自己去往太守府上,寻墨北开了门,就乖乖地坐在书房里一个人练字背书。
可既然外头闹出了人命案子,在韩九兮回来之前,闻棠也半步都不敢再让他出门了。
她看了看阿兴这灰头土脸的模样,伸手从荷包里拿了一块小小的碎银子递给他。
“没想到外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竟不知道,还让你去采买药材,这些银子权当是你的辛苦费了。”
说完,闻棠又伸手指了指隔壁闻桑的屋子,“只不过,这几日你还得帮我多看着些阿桑,我就不叫他出门了。白日里,铺子里可千万莫要放陌生人进到后院来,你可明白?”
阿兴也想到,自家掌柜的弟弟,如今不正是这个年岁么?
于是,听了闻棠的吩咐后,他想也没想地拍了拍胸脯道:“掌柜的放心吧,白日里我让玉娘和瑶娘二人来后院看着他,你若是不在,我们就不离开。”
闻棠点了点头,温声道:“如此便麻烦你们了,你快去洗洗歇会儿吧。”
说着,她便摆摆手让阿兴离开了。
可哪怕有阿兴的保证,闻棠也丝毫不敢大意。
想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案子,她心中总有种隐隐的不安之
感,就好像
那些滥杀无辜的之所以能这般猖獗,许是还未找到真正的目标罢了。
那每一具尸首上都被挖去了一块肉,还在不同的部位,也不知是想要隐瞒些什么,还是故意扰乱众人视线,好叫他们察觉不到真实的动机。
闻棠独自坐在屋内思考了许久,便下定决心,待到韩九兮回来之时,自己定要寻他问个明白。
韩九兮与司马玉离开府衙,这一走便是好几日的时间。
闻棠等得焦灼,每日都会去衙门的门口问一声。
终于到了第五日之时,当她再次上门,却见站岗的人已然从前几日的郭沅换成了熟悉的赵九。
闻棠赶忙上前问道:“赵大哥,大人他们可回来了?我有事想要亲自问一问”
她这「亲自」二字说得极其重,大有一副今儿若是见不到人她就不走了的架势。
赵九有些为难地回头看了看里面,苦着脸道:“闻姑娘,太守大人倒是回来了,可眼下公务缠身,只怕是”
闻棠还不等赵九说完,便出声打断他:“既是太守无暇见旁人,那我寻司马大人总行了吧?”
言毕,她也不等赵九反应过来,直接绕开了人就打算往里头闯。
赵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一边刚忙上前拦住闻棠,还得顾着让门里头守着的那些侍卫莫要拔刀伤人。
若是按照常理来说,这擅闯府衙之人,可是得丢去大牢
打上个五十大板的。
可这闻姑娘,与那二位大人的关系又着实是不一般,这可难为坏了赵九。
正当他挡在闻棠身前,准备再劝几句的时候,司马玉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见闻棠经直接杀来了衙门里,瞧着这模样好似还与看门的侍卫起了冲突。
司马玉赶忙上前将人拉到身后,公事公办地吩咐道:“好了好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是我让她来找的。都回各自的位置上去吧!”
司马玉说完,便直接拉着闻棠的胳膊将她往堂后拽,一直将人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司马玉这才放开了手,惊讶地问道:“你怎的还闯到这儿来了?可是出了何事?”
闻棠定定地看着司马玉许久,直把他看得都有些心虚。
“城外近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要见大人。”
她斩钉截铁地开口说道,似是半点反驳的机会都不留给司马玉一般。
司马玉挠了挠后脑勺,颇有些无奈,可因着这段时间故意将这事儿瞒着闻棠,也很是心虚。
他想了想,这才点了头,“那好吧,我带你去找韩兄。只不过你见着他说话可得悠着点,韩兄这几日来天天上火,脾气大得很呐!”
二人这般说着便往韩九兮的屋内走去,可还未到跟前,就听见那扇紧闭的门里头传来了一阵杯盏破碎的声响,还有韩九兮忍着怒火的吩咐之声。
“去,将那县令杖五十,丢去采石场吧!
四条人命瞒而不报,简直可恶!”
闻棠听着里头的动静,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司马玉,却见他无奈地摊了摊手,对着自己比划了个口型:我就说吧!
可思及自己如今还有要是询问,闻棠这会儿也不能再打退堂鼓。
她站在门外等了片刻,便见里头走出来了一个人,倒是有些面生。
“这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