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逼着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政事之上,可这些不知所云通篇废话的折子让他心火越发旺盛。 恰逢此时,密探忽然出现在他自己面前,齐景绍半眯起眸子。 密探低声说道:“殿下,梁将军传信来,常首入局了。” * 金砖便和没有生气的木偶一般,就连哭闹都不曾有,就这么淡淡地坐在房间内。 她在等一个机会。 这些时日的沉寂,金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再也没有在齐景绍面前提过离开的半个字,齐景绍有时来看她,就算与她亲昵,也招不来她的任何反应。 好像一切与她无关了一样。 齐景绍见她这样也不强求,可每日还是会来她的院子坐坐,见她也不抗拒,便卸下了门上的锁。 就连施娉李若都以为金姑娘死了心时,却出现让他们都颇感意外的事。 这一日,东宫出现了一陌生的女子,竟然闹到了金砖的院子来。 金砖看着外头吵闹,只看见一打扮艳丽的女子拖着下人直朝她而来。 “你是金砖?” 这一句话颇无礼,金砖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心底正疑惑时,“我叔叔便是锦州太守,如今他命我入汴京,和你一同服饰殿下。” 金砖上下打量了眼前人几眼,只见这艳丽女子趾高气扬起来,“虽然殿下如今颇宠你,可你毕竟无权无势,你入宫时间虽早,可以后位分不见得有我高。” 金砖心底无声嗤笑起来,锦州太守送了这么一个没头脑的人来试探齐景绍,也是出乎意料。 她笑着说道:“我经常听闻殿下提起妹妹,还在锦州时,殿下就在我这里夸赞妹妹风姿冶丽,妹妹还没到,就已经提前为你安排好住处了。” 见自己被殿下记挂着,眼前女子表情一下子雀跃起来。 一旁的施娉立即诧异地抬起头,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金砖淡淡扫了施娉一眼,指了个方向,“还不带姐姐速去安顿?” 施娉顺着她指的翠梧书斋的方向,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是。” 金砖看着她们一前一后朝着翠梧书斋而去,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 送来烦齐景绍的人,她只好先给他送过去了。 夜深时分,金砖背朝向门边,将自己裹在锦被之中,昏昏欲睡。 她睡得正香,可盖在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掀起,便一个机灵从床榻上坐起。 齐景绍大手一挥锦被便被丢弃在了床脚之处,他双手叉着腰,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她也不甘示弱,“这么快便完事了,殿下如今还是补补身体吧。” 金砖言语带刺,可齐景绍却不恼,正以为他伸手是要动手动脚,可下一瞬却捏住了她的脸颊。 白玉扳指触碰在脸上温润的和齐景绍的神情一样,“乱吃什么飞醋?” 金砖瞪了他一眼,“你想的美,我才没有!”便转过身去不予理会。 可齐景绍看她这副神情,心情倒是好极了。 “不帮孤解决了她,反而恶心孤一把,大难临头各自飞?” 金砖无视他话中的调侃,带刺地说道:“我与殿下又不是夫妻,各自飞又怎样?” 齐景绍轻笑起来,看得她心底发麻。 见她如此戒备,齐景绍忍俊不禁,“睡吧,孤今日不动你。” 金砖戒备地平躺下来,挨着齐景绍那边酥麻,颇不自在。 夜深人静,她正准备睡下。 可齐景绍忽然说道:“孤要出征了。”